當然這都是後話。這當口紀蘭病著，紀澄天然要去伺疾，紀蘭約莫是內心有愧也怕見著紀澄，隻推托怕傳了病氣兒給她，讓她用心幫著沈萃籌辦中壇獻藝的事情。

因著紀蘭不但是被騙了那五萬兩銀子，現現在京裡頭的鋪子冇有現錢付不出貨款來，正被追著要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氣得紀蘭假病也成了真病。那些人認錢不認人，哪怕是沈家三房又如何，紀蘭又愛麵子，如果叫人曉得她的鋪子連貨款都付不出來了，今後可還如何見人。

沈萃越聽越感覺王悅娘話中有話，莫非真是她做下的？

紀蘭道：“不太熟諳，不過應當都是熟諳的，我等下讓人去探聽探聽。”

“你怕甚麼，這不是還冇找到你頭上來麼？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王四娘斜睨王悅娘一眼，“瞧你這膽量，比那老鼠都不如。表弟不是已經說了麼，她們的確是被賣入了天香樓的，不過是運氣好碰到了二公子。她們既然進了天香樓，名聲不壞也壞了，你瞧著吧，沈三夫人不敢嚷嚷出來的。”

隻是既然天子是微服私訪，必定不想被人發明，紀蘭也不敢直視聖顏，倉促看了兩眼就從速低下頭去。

紀澄也不疑有他地排闥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