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將筆一扔,哭著跑了。可總算是處理了這樁群情紛繁喜聞樂見的豔事。
桃桃心一橫道:“你贏了。我乃公主之尊本欲嫁給沈郎以後以半妻之禮待你,現在我輸了,我們便鵝黃、女英共伴沈郎吧。”
桃桃咬著唇不說話,勝負不言而喻,可她實在不甘,本是耀武揚威來挑釁的,倒是被人措不及防地打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紀澄嚇得往中間一閃,有些無措地看向一樣驚奇的沈徹。
鼓點響起,紀澄的手腕悄悄動了動,輕雪就閃出了寒芒,她舞得極快,本就是信手拈來,那寒芒展轉成雪,彷彿漫天飛花。
沈徹笑看了老太太一眼,回過甚對桃桃道:“沈某此生隻娶一妻,公主若欲入門,須得自書賣身契,再向我妻叩首三拜。”
桃桃哭道:“我不委曲。”
沈徹笑著連連稱是。
桃桃眼欲滴淚地看向沈徹,可愛心上人狠心得唇含諷刺。
沈徹畢竟冇在臥雲堂留下。柳葉兒恨其不爭地看著紀澄,“我的女人呀,我看剛纔郎君明顯就是要留下來的,隻要你肯說一句話,他就不會走。多好的機遇啊,你如何就不抓住呢?”
本來這兩人本能夠做一對大家羨豔的神仙眷侶,就因著各自的性子和各種停滯,走得越來越遠,遠得想轉頭時,中間已經隔了通途。
但是紀澄也等了好久,直比及她病臥在床,難受得幾近死去,也看不見沈徹的身影。她就想沈徹是早已經傷透了心,有些話說與不說又有甚麼意義?
公主驚叫一聲,中間看著的人也是捂嘴而叫,隻見那劍堪堪地掠過桃桃公主的臉頰。
桃桃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伸手去拉沈徹的袖口道:“今後你也要為我伐鼓。”
沈徹對桃桃道:“先彆跪。”然後側頭叮嚀雲錦,“去籌辦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