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小我病得糊裡胡塗,嘴裡還喃喃念著她的名字,的確是人間少見的才子,叫人一見忘俗。
但是方纔那位阿澄女人,氣質也是淡淡的,卻並非方璿這類因為和順、包涵而沉澱下來的淡然,那是一種山色空濛雨亦奇的淡薄之美,叫人無端生出彩雲易散琉璃脆的擔憂來。
“本來她就是阿誰阿澄。”伴在方璿身邊的冰靈悄悄歎道,“難怪了……”
沈徹在三不居難以入寐之時,紀澄又何嘗睡得著。她內心顧慮的事情太多,對著幾近寸步不離她的南桂道:“你有柳葉兒和榆錢兒的動靜嗎?”
紀澄聞聲南桂的勸說後,忍不住嗤笑,“我如何去求他?連你都見不著他一麵。”
紀澄道:“劉家詩書傳家,穿得太繁華了怕劉夫人感覺像發作戶。”
“走吧。”方璿好笑地看著擔憂的冰靈。
冰靈忍不住側頭看了看方璿,方璿的美已經是世之罕見,二十4、五的年紀,恰是女人美得最盛的時候,即便人淡如菊,但因為盛放得太繁麗,也有驚心動魄之魅。
紀澄掃了南桂一眼,隻一味輕笑,卻不再答話。她因身份所限是以受辱,但那都是被動的,從未曾有過自取其辱的設法,特彆是對著沈徹,更是不能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