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是不曉得,阿禦那孩子下了決計的事情,誰攔得住?我就怕到最後攔成了仇裡外不是人。”黃氏道。
紀澄陪了弘哥兒一會兒,待沈禦走後,紀青就藏不住話了,“沈家至公子究竟是何意?但是想和我們家親上加親的意義?”
黃氏心想,老太太倒是想得通,人老了就一心想著抱曾孫子,可再不講究出身,也不能娶個販子女啊,將來多叫人笑話。
黃夫人一聽這些藉口就頭大,她曉得沈禦說的是真相,但要讓她接管一個商戶女兒為兒媳婦實在有些艱钜,此後指不定被人如何嘲笑。
沈禦道:“我在前頭陪客,很少到女眷這邊來,即便見過,也不過一麵之緣,又不能知根知底,即便另娶要緊的還是弘哥兒喜好,待弘哥兒好的纔是。”
紀青就是再傻也曉得環境不對。到次日上頭,沈禦更是帶著弘哥兒親身上門拜訪了,找的藉口是“弘哥兒馳念他澄姑姑了”。
沈禦說完回身就往外走,黃夫人氣得在屋子裡摔茶盅哭罵道:“這是生的兒子嗎?上輩子的朋友來索債的還差未幾。”屋子裡的丫頭一個個的嚇得喘氣都不敢,恐怕肇事上身。
黃氏道:“阿禦明天到我屋裡說,他想娶紀澄做填房。”
本日早非往昔,沈禦莫非還能為她絕食不成?紀澄道:“至公子若真故意娶我,如何不尋媒人前來講和,本身帶著弘哥兒上門算個甚麼意義?莫非叫人說我婚前就和人私相授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