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從汝搖了點頭，彷彿是自言自語普通道：“據我看，這孩子不能嬌氣，不能慣著。等著孩子出來了，名字也該取個賤一些的，如許纔好贍養。”

夏芳菲、甘從汝二人點了點頭，看夏刺史怠倦不堪，就隻留下賽姨、恭郎陪著他說話，伉儷二人從夏刺史房中出來。

甘從汝忙又向項二郎家中去尋項二郎商討此事，項二郎也早覺他這霽王府有些擁堵，但昔日裡礙於情麵不肯說出來，現在甘從汝主動提起彆的擇了處所修建院子，他天然求之不得。

喊了穩婆，因這會子丫環們忙著清算熱水等物冇人攔著他，他便坐在床邊拿著帕子給夏芳菲擦汗，略有些嚴峻隧道：“你感覺身上如何？”

夏刺史微微有些錯愕，斯須就明白甘從汝、項二郎、項漱郎個個恐怕女皇秋後算賬，這才紛繁將眼睛都盯在瓊州上，笑道：“不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們內心有個算計就好。”

秦天佑笑道：“我們也是從皇上封賽姨一個馳名無實的瓊州縣主上想到的。五嶺之南，雖有一些開通的官老爺情願修路情願聽我們指派，但到底另有很多人冥頑不靈。雖我們也有兵馬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如此，我們不如花了銀子買下五嶺之南空中上的大小官職，叫恭郎他們小的都掛上官名，如此我們調派嶺南空中上的百姓，豈不是便宜得很？”

夏刺史忍不住咳嗽一聲，遊移道：“……你們是要攛掇皇上賣官鬻爵？”竟然叫恭郎那些個正撒尿和泥玩的黃口小兒去仕進？

項漱郎微微顰眉，暗道幸虧那裡？斯須明白秦天佑、項二郎兩個都是凡是放長線釣大魚，等著長遠看甘從汝笑話的主，就也笑著擁戴一句：“儉樸無華，實在是可貴一見的好名字。我們正有話要跟你說呢。”

晚間項二郎設下一桌宴席給夏刺史洗塵拂塵，明兒個一早，世人又各乾各的去了，就連夏刺史也撇下府學的事，一門心機拿著項二郎起初繪製的輿圖去研討修路一事，隻甘從汝掛記夏芳菲的身子，日日留在家中並不出門。

“算是個兒子吧。”甘從汝轉頭望了眼夏芳菲的屋子，歸正山高天子遠，哪怕是個女兒充作兒子養，長安城的人又能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