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那廖四娘甚是高興地笑道:“上年你們這送了好些壓乾了的胡蝶去長安,被太後拿去當書簽賞賜給仲秋宴席上的小娘子們,莫非就是那胡蝶?好標緻的胡蝶,巴掌大的翅膀,紅紅綠綠的,真是都雅。”
廖四娘拍動手,染著大紅指甲的手指攏起來,立時又催著夏芳菲領著她去看賽姨。
賽姨年幼,公然瞧著廖四娘嘴巴冇動,卻說了一句話,睜大眼睛獵奇地看她,待被廖四娘抱起來後,拿動手向她嘴上摸去。
廖四娘落落風雅。
“隻是心下獵奇一個女兒家,是如何霸王硬上弓的?”甘從汝拿著腿悄悄將睡在裡頭的賽姨往床裡頭推了一推。
“喊阿姨,這是阿姨。”夏芳菲指著廖四娘逗賽姨,偷偷去瞥項二郎,見那項二郎有些難堪地故作玉樹臨風樣站在一邊等著廖四娘去搭話。
二人對著一拜,還是是一個兀自玉樹臨風,一個急趕著叫賽姨喊乳母。
項二郎醉後,秦天佑正待要打發人送項二郎歸去,廖四娘就從房裡出來了。
廖四娘笑道:“既然是你請,那隻得去了。二郎將來宣旨的人打發了吧。”
甘從汝微微蹙眉,心知秦天佑現在冇有個端莊的差事,又是跟他一起在嶺南做那殺人放火的事,蕭國舅更加不會將蕭玉娘嫁給他――蕭玉娘也不肯分開長安來了這這邊,因而無聲地陪了陪秦天佑,將他送出去後,回了房,送駱氏等走了,自去抱著賽姨沐浴,父女兩個泡過了熱水澡,換了一身劃一衣裳躺在床上,斯須就聞聲賽姨打鼾了。
“二郎,你彆忘了,先時我也是常跟你們這些王子皇孫來往的。先王妃我也見過兩麵,你說的那些,不像是先王妃,倒像是你夢裡人呢。”
項二郎一傳聞宮裡那位都惦記取呢,更加不肯要,又問秦天佑廖四孃的事。
甘從汝搖了點頭,隻問:“你何時娶妻?玉娘此時要嫁人,隻能吃了轉頭草入宮了。”
“誰說冇有?我們家七娘就是。”甘從汝道。
聽到玉娘二字,秦天佑又難堪了。
“不嫁你,我就嫁給天佑了。”夏芳菲心知甘從汝是想叫她也說出一句膩膩歪歪的話*,偏她就是不肯說,拿動手背在甘從汝支起來的腿上拍了拍,叫他見機地往床裡去去,便特長一挽頭髮,捧著書籍在床邊躺下。
廖四娘此時出了肩輿,眸子敞亮地將這霽王府一打量,隻見此處安插的甚為高雅,滿眼蒼翠,不遠處另有青山模糊,因而反倒安撫夏芳菲道:“怕個甚麼,再換個男人也不過是長著兩條腿罷了。何況我看那二郎邊幅好,人又是知情見機的,這麼著又何必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