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縣,這兩個就是你急等著來見的家人?”趕過來的人,雖一雙眼睛見了夏芳菲就再也移不開,但手指指著的倒是緊緊摟著甘從汝兩腿的張信之、楊念之。
“你們當真不是在造反?”夏芳菲為甘從汝提心吊膽,再如何瞧著他們乾的事都不那麼對勁。
正說著話,就見秦天佑帶著人攆了幾萬人沿著山路過來了。
連著兩日閉門不出,到了第三日甘從汝神清氣爽地穿戴件桃紅衫子,領著個穿戴竹青裙子的夏芳菲出來,見了秦天佑、霽王,就道:“也領了她去看裝荔枝,也算是開開眼界。”
那說話之人又道:“就叫夏丞兄弟陪著我們,免得你一小我不吃酒,壞了我們一群人的興趣。”
夏芳菲今次戴了頂麵紗隻遮在臉上的羃籬遮陽,上了馬,由著甘從汝牽著韁繩,就與霽王、秦天佑等一同向山裡去。
直到蒲月裡,夏芳菲傳聞甘從汝返來,這才肯跟著霽王去半道上驅逐甘從汝。
“好。”秦天佑承諾了一聲,又叫部屬將這話交代下去。
“……半夜無人時,偶爾想一會。”夏芳菲笑道,眼睛一閃,眼淚便落了下來,“怎去了那麼久?也不怕我當真紅杏出牆。”
夏芳菲進了馬車上,將早籌辦好的參茶到給甘從汝,輕聲問:“都是些甚麼人?”
夏芳菲原要說霽王又無病j□j了,可細看他的神采,卻又不像,想起她在霽王府住了那麼久,也不見霽王府裡有女人,當即安撫他道:“死者已矣,二郎你看開一些吧。”
“傳疇昔,你道朝廷就會派兵來剿匪?下頭人都是些報喜不報憂的,那裡肯拿著這事去滋擾太後?何況,我上頭有人。”甘從汝道。
張信之、楊念之感激不儘地從速爬上馬車,在馬車裡,張信之撫著甘從汝的臂膀,感慨道:“一眨眼,五郎都這麼大,都能殺狗官了。”
因甘從汝不在,為避嫌,霽王聘請她去看修建好的船埠,她也不肯去。
“這位是……”追來的人中有個女人,那女人利落地用帕子抱著頭,也跟其他男人一樣穿戴圓領袍子,蕭灑地翻身上馬。
甘從汝取了一枝結滿了果子的荔枝拿在手上給夏芳菲,夏芳菲摘了一枚,剝了皮,喂到甘從汝口中,眼瞧著麵前世人有條不紊地裝封荔枝,歎道:“那船千萬獲得,不然白搭了這麼些工夫。”
夏芳菲非常叫楊念之、張信之絕望地冇有懷有身孕,每日裡還是去書院裡教書教針線,待到了春日農忙時,還饒有興趣地領著柔敷跟著女門生們去田裡踏了一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