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舌聽到最香的,從速去新房裡將香油拿來。
“那嬤嬤就留下陪著母親吧。”夏芳菲道。
夏芳菲雙手環胸,心道那狗公然靠不住,等了等,天氣大黑後,終究柔敷道:“來了,來了。”
夏芳菲咳嗽那一聲,乃是不明白夏刺史給她最後一次教誨的時候,為甚麼那狗也跟著?
夏刺史微微蹙眉,隻當夏芳菲找了涼,乾脆道:“芳菲先歸去歇著吧,五郎留下,我另有些話說。”
駱得計拿著紈扇遮住嘴,竊喜不已。
“……我來給表哥開封,請表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五郎太不義氣,結婚不叫表兄做伴郎,隻叫天佑一人跟班,豈不顯得我們蕭家過分寒酸了?”
如此,本來就非常驚駭夏刺史的夏芳菲不由地多想,隻感覺甘從汝定是將用在太後身上的手腕用在夏刺史身上了,不然,起初對甘從汝不屑一顧的夏刺史,怎地會對甘從汝那麼好?
“嶺南那邊龍蛇稠濁,但好歹,冇甚麼要緊的人。正所謂山高天子遠,你的手腕夙來鹵莽、利落,到了那邊,恰好能派得上用處。”
夏芳菲惦記取香油、海鹽,不由嚴峻起來,幾次想,當真要將那狗做成狗肉乾嗎?瞄了雀舌一眼,看雀舌點頭,不由攥緊拳頭,海鹽、香油已經送入新房裡了,到底要不要先動手為強?
夏芳菲目瞪口呆,立在她身邊的柔敷驚奇道:“這位是……”
“是。”
甘從汝瞧見夏芳菲不安閒地咳嗽一聲,才收回眼睛,心歎到底老天有眼,叫他們有戀人終立室屬了。
“繡嬤嬤,彆說了。”駱氏道。
“七娘要這個做甚麼?莫非南邊有新婚夜要陪送海鹽、香油的端方?”雀舌問。
喪事前一夜,夏芳菲到夏刺史房中,聽候夏刺史、駱氏的教誨,誰承想,甘從汝竟然也在。
駱得計被夏芳菲的話嚇得花容失容,起初被甘從汝招惹還能進進府做個孺人,現在怕就是個侍妾了,當即不敢再多嘴。
“慢著!”
夏芳菲腳步一頓,恭謹卻又冷淡地望著她。
夏芳菲因下不了狠心,昨早晨展轉反側,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後吃著午餐,就聽雀舌嘴快隧道:“前廳裡可熱烈了,蕭國舅叫了人來,說他早晨過來受七娘、五郎的頭,五郎聽了,當即帶著人出府,去蕭國舅家討要聘禮。五郎說了,蕭國
繡嬤嬤心疼駱氏,決計對夏芳菲使出殺手鐧,笑道:“七娘,老奴年紀大了,就不跟你一起去嶺南了。”想她如許的老嬤嬤,見多識廣又知根知底,多少人求之不得,夏芳菲跟著甘從汝去嶺南,必巴不得她跟著同去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