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娘不必憂心，夏刺史不日便進京，你必然會逢凶化吉。”秦少卿道，見夏芳菲神采一刹時更加丟臉，不解她為何會如此。

“公子，那群陳腐的書白癡圍著慕青縣主府不肯拜彆。國子監也被轟動了，有些舉子膽小包天，竟敢在慕青縣主府外粉牆上寫下檄文喝令公子交出禍首禍首夏七娘。”一個正值丁壯的侍衛握著佩刀倉促趕來。

“未曾。”

秦少卿忍不住嗤笑一聲，“七娘子……”

夏芳菲誠懇地起家，重新回到原處坐下，有些感覺麵前的統統都不實在，她雖不是甚麼金枝玉葉，可也未曾被人如許鞠問過。

“靈王爺來了。”大屋外有人揚聲報導。

“但是忘了給她們送茶飯？”秦少卿問，目光一番梭巡，終究尋到幾個能上堂作證的麵子人。

“咳！”因傳聞屏風後是三司會審，駱得計不敢冒然出聲打斷夏芳菲，隻得咳嗽一聲。

“夏七娘，我見你跟在玉娘身邊……”

驕陽垂垂西斜，柔敷、雀舌二人時不時地望向夏芳菲。

“請。”一向跟著秦少卿的侍衛眼中也帶了些敬意。

“七娘、四娘，這到底是如何回事？”駱得計滿麵淚痕，現在身陷囹圄，怕是再也進不得宮了，“你們是用默算計我！芳菲，現在我纔是你東山複興的支柱，你害了我，姑媽跟著悲傷，你也得不了好。”

“四姐，為甚麼？”

夏芳菲出去時，掃見最前麵坐著的是販子中的神婆，神婆前是小家碧玉，再向前，就是有些身份的貴女。廖四娘坐在略靠前的位置，夏芳菲考慮著，便在她身邊坐下。

更鼓聲落下後好久，晨光終究透過門窗暉映出去，屋子裡的人或打著打盹或揉著痠疼的臂膀，也無人去辯白角落裡的夏芳菲、廖四娘是不是她們昨早晨打的人。

“都是些女子，不消上大理寺鞠問，隻在慕青縣主府查問就夠了。”流派內響起細碎的聲音，秦少卿稍稍有些失神。

遠處是個狼狽不堪、鬼哭狼嚎的郡王，近處，是個……

夏芳菲聽出這聲音是說她是末節那位侍衛的，立時起家道：“在。”

“嗯。”

“廖四娘！夏七娘！你覺得我們不敢何如你們？”饑餓之下，也許前兒個還在賞花宴上文雅安閒的女子們不由肝火中燒，同心合力地將鋒芒對準了夏芳菲、廖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