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得計哽咽道:“芳菲,你彆問了,我、我說不出口……”
“是,孃舅,芳菲在負荊請罪。芳菲大病一場,見今兒個過節,就叫貼身丫環去府外買粽子、雄黃酒。丫環未曾見過世麵,也許是衝犯了府上的管事娘子,芳菲惶恐,從速帶著丫環來賠罪。”夏芳菲有些微微地喘,頭有些發暈,卻強撐著不動。
“外甥女過節,冇粽子、雄黃酒?”駱澄驚奇。
“大哥。”駱得仁也竄了出去,伸手扯住駱對勁的衣袖,看似是攔著駱對勁,一雙眼睛卻在尋覓夏芳菲窈窕可兒的身影,尋了半日,纔看向那玄青背影,待那背影一轉頭,先咬了舌頭,心道:活見鬼了,竟瘦得麵無二兩肉,白費他還心心念念。
廖夫人拿著帕子遮著嘴角,暗中給其他婦人遞眼色,不過是趕著來湊趣駱家,竟然撞上了一場好戲。也不曉得,駱得計待字閨中,卻有幸把敏郡王看了個遍,到底算是明淨呢,還是不明淨呢?為表明淨,最起碼,該挖掉雙眼吧?
“芳菲,你若想忘了,那就忘了吧。瞧你瘦的。”駱得計一句話冇說完,便紅了眼眶,“你來負荊請罪,不知,請的是甚麼罪?不管是甚麼,求姑媽看在我的麵上,繞過芳菲吧。”人跪在駱氏跟前,憐憫地幾次轉頭看夏芳菲。
“七娘過來了?”簾子外,駱澄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
“那日的事?那日,到底有甚麼事?我睡了一覺,胡塗了,還請大表哥說個明白,叫我細心回想回想。”夏芳菲已經破釜沉舟了,夏刺史呆板嚴苛、駱氏自負自重,伶仃無援下,她不得不豁出去。
廖四娘在心內捧腹大笑,眉眼含笑地盯著駱得計,這纔是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誰叫她當初話裡話外的意義,都彷彿是敏郡王拉著夏芳菲在光天化日之下乾那事。
駱得計悄悄捏緊拳頭,見席上一乾人等著看熱烈,當即裝聾作啞,任憑夏芳菲說,隻不出聲。
“姑母,那日的事,實在怨不得芳菲。”駱對勁焦急,可那日的事要怪,隻能怪駱得計、敏郡王。這兩小我,偏他哪一個都不能提起。
駱對勁頓時住了口,千言萬語噎在嗓子裡,被遊氏一瞪,一句都擠不出來。
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夏芳菲並不去看駱對勁,除了表兄妹一場,她並不覺得本身跟駱對勁有甚麼多餘的牽涉。
“姑姑、母親……”駱對勁到底硬闖了出去,身上那件合體剪裁的蒼色圓領衫出去時,領口被禁止他的丫頭扯開,結實的眉眼擔憂地望向穿戴玄青衣裳的肥大背影,彷彿那背影已經被那暗沉的色彩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