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雨霧恍惚了來路,那人腳步遲緩溫馨,自人群不遠處走過。夜風低起,素白裙角出現波紋。手執的油傘,半遮了麵龐,暴露的一截皓腕,凝霜勝雪。
油傘一偏,素衣纖骨頓時被夜色籠住。風起,青絲勾起女子夏連翹的麵紗,模糊暴露幾道交叉的傷疤,在夜色中非常猙獰。
夏佩佩一愣,下認識轉頭。
身前的人好似吃驚,突地回身,手中的傘一歪,一雙如會聚六合靈氣般、烏黑敞亮的雙眸鮮明呈現。
這輩子,第一次有人敢傷她!
第五章 夏連翹,你敢打我?
傍晚時分已下過一陣春雨,停了半個早晨,現在,恰是雨時。
初春的陰天,時下時停的綿綿細雨異化著尚另有些冰冷的夜風,最是擾人。
砰!
夏佩佩一張臉頓時又紅又紫,想也冇想,肝火沖沖地追了疇昔,邊極大聲的冷嘲熱諷,“夏連翹,明天如何就你一小我來測靈根了?你的父母呢?另有你阿誰廢料弟弟呢?他不是已經五歲了,明天就是他測靈根的日子!測出廢靈根後我們夏家可再容不得你們一家子廢料了!”
她甚麼時候受過如此屈辱,更何況劈麵的人是她日日踩在腳下的傻子!
夏佩佩哪曉得甚麼是傻逼,她隻聽到了自作自受四個字,火冒三丈,“夏連翹,你有膽再說一遍!”
“啊!我的手!”一聲痛叫。
夏佩佩一口氣幾乎冇上來。
夏連翹玄黑清澈的眸卻儘是無辜與蒼茫,糯糯的聲音好似在胡言亂語,“不是我,不怪我,是傻逼自作自受。”
六合一靜。
話剛出,卻見那一片有好幾小我都在盯著左火線,麵色古怪。
“是傻逼自作自受啊。”夏連翹彎下身,將地上的油傘撿起。
夏連翹好似被嚇的花容失容,惶恐地將剛撿起來的傘往夏佩佩身上一揮,夏佩佩再次被她的傘打中胸口,胸腔氣血一翻,幾乎一口血吐出,卻見夏連翹邊逃命似得往練武場外跑邊大聲呼救,“不要殺我,拯救啊,傻逼發瘋啦!”那口血又硬生生被噎了歸去。
夏佩佩氣的神采發青雙眼發黑,一聲尖叫,帶血的手一轉,靈力運起就朝夏連翹拍去,“賤人,我要殺了你!”
火線之人冇有迴應,她好似在唱獨角戲。
夏佩佩更是肝火中燒,幾步上前,“夏連翹,你聾了麼?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本蜜斯叫你呢,誰讓你走了?”五指一曲,便狠狠朝那人的肩膀抓去!
這才明白,方纔那人說的走出去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