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紅的,腮邊卻掛了幾滴淚痕,可模樣倒是倔強又剛毅的。
肖廣山自發一向比彆人更勤奮儘力,以是從小到大他在黌舍裡的成績向來是名列前茅,但他卻永久記得,他因為幫家裡乾活冇時候複習而考了第二名的那一天,那一天,父親跟他說:“家裡太窮了,實在不能供你上學了”的那一天。
因而這話音便一一砸進了肖廣山的耳朵,她如何說的,這話便如何進的。
“結婚不是說結就能結的,好了,等我和你媽看看品德如何再定,你這話臨時不要在你媽麵前說了。”肖貴良撂下這番話,便回身往自家院子裡走去了。
“我想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爸媽也已經同意了,你也曉得我脾氣,勸了也冇用,以是彆勸。”肖歆頭也冇回,就站在門口,一字一句說道。
從她們村到縣裡走路的話得幾個小時纔到,不過,還好她運氣好,剛出了村口就碰到出產隊的拖遝機,隊員們要去縣裡買東西,她恰好搭了一程,省了很多時候。
肖歆定定瞧著她三哥,很久,皺了皺眉,笑道:“那好,你同我去病院走一趟吧。”
肖歆從肖廣山的住處分開,便倉促往村裡的方向走。
肖歆生了氣,直起家子喊道:“肖廣山,你這胳膊廢了你就高興了?你不想幫父母掙錢了,不想跟小蓮姐結婚了?不想在鐵路乾了嗎?”
臨彆前,肖歆望著肖廣山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哥,我今後不讀書了,隔壁張家堡子的顧家找媒人來講親了,我想好了,我要嫁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