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不甘心腸愣住,半扭過甚:“乾甚麼?”
倪音抽了張濕巾,擦動手,低頭去看劉婷送來的陳述。視野瞥過辦公桌時,她先是頓了頓,緊接著,她忙把濕巾甩進渣滓桶,緩慢地將條記本一頁一頁翻了個個兒。
“副院長剛來查抄過。”他麵無神采。
“倪大夫。”護士長劉婷走出去,把一份檔案放在她的辦公桌上,“這是你之前要的陳述,我給你列印出來了。”
暈……她跑出來太急,白大褂穿反了!
“啊?來過了啊。”倪音有些難堪,但很快掩住了,她拉下聽診器,正了正白大褂,“行行行,來過就好,來過就好。”
丟哪兒了?丟哪兒了?
“你不是說這封信?”倪音進步了音量,“那你謝甚麼?”
倪音正籌辦作罷回辦公室,成果扭頭一望,隔著門縫看到病房裡的時也不知甚麼時候醒了,他靠坐在床頭,手裡正拿著那封信。
她立在時也的病房門口,心頭浮起一絲懊喪。
“冇事,不謹慎弄臟了,我換一件。”
“謝你帶我去見貝塔。”
莫非是謝這封信?
她說完回身想跑。
病房的門“啪嗒”一聲撞在牆上,撞醒了她的明智,等等,她出去乾嗎?搶信嗎?這信本來就是給他的啊。
“不是……那甚麼……”倪音手忙腳亂地去按白大褂上外翻的線頭,“你歇息,我另有事,我先走了。”
倪音將身上濕了的白大褂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