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評不評職稱了?還想不想升主任醫師了?”
倪音答不上來,她扭頭,在徐凡凡看不到的角度,抬手悄悄摁掉了眼角的晶瑩。
手術結束後,副院長顧長明最早從手術室出來,時鴻等人見狀,快速圍上去。
時也很快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他緊閉著眼,一張俊臉隱在醫護的白袍背麵,慘白如紙。倪音剛想跟上去,就被副院長顧長明一個眼色截住了。
“我無所謂。”她低聲咕噥。
“時也如何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呢?”徐凡凡不解,在她印象裡,這兩人的乾係應當不那麼調和纔對,畢竟,前次不鎮靜的八卦事件還近在麵前,“你都不曉得,時鴻明天過來找不到人,差點把病院掀了。”
是啊,他不會有事的。
倪音搖點頭。
“音音,你是不是很那裡不舒暢?”
倪音笑了笑。
“我真的無所謂。”倪音直視顧長明的眼睛,“大夫就是大夫,不管升到甚麼級彆,本職還不都是治病救人。”
她回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她走了兩步,俄然雙腿發軟,一個趔趄,幾乎也栽倒在地,幸而徐凡凡及時扶住了她。
“你說說你……”顧長明甩手指著她,“你說說你……比來甚麼天你不張望張望?上頭這麼多人盯著,你竟然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犯這類弊端!”
他必然不會有事的……
不,她想過的。她想,或許,她明天帶時也出去真的是錯的,但是,她想到俱樂部裡,時也和貝塔動情告彆的那一幕,又感覺非要禁止他也很殘暴。
兵荒馬亂的走廊有了半晌的安好。
又一次死裡逃生,謝天謝地。
“音音?”
倪音見狀,從速給他倒了杯茶。
幸而,冇有機遇了。
“音音。”徐凡凡走過來,悄悄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冇事吧?”
倪音立在原地,感覺呼吸困難,四肢沉重,她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平靜。
倪音一向守在手術室外的走廊裡,她有力地貼著牆壁,遠遠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神不寧。
倪音莫名想起徐凡凡和本身說過的八卦,她想,不管當年產生了甚麼事情,時鴻對於時也這個兒子,是真的在乎的吧。
顧長明顯天已經開了一天的學術集會,半途被時鴻的電話召來找人已經非常頭疼了,臨時還又加了這麼一個告急的手術,這會兒整小我怠倦不堪。回到辦公室,他往沙發上一坐,揉著太陽穴久久不說話。
倪音看到顧長明摘下口罩時的神采還算輕鬆,懸在心頭的大石纔算穩穩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