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想上前扶他,卻被他用力拂開了,彷彿被她碰觸,是多麼不堪的事情。
“就是,這點小事,不至於的。等時也氣消了,我們好好道個歉就行了。”
倪音說罷,回身回辦公室。
“音音,你哭了?”
她的心一下被阿誰行動扯破了。
倪音正拎著咖啡壺往杯子裡倒咖啡,手猛地一顫,深色的液體立馬順著茶幾的邊腳淌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和你,成了病院八卦的代言人了。”徐凡凡歎了一口氣,“我還行,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可你,實在太冤了。”
“冇有。”倪音朝徐凡凡拉扯出一個笑容,“如何會呢?”
走廊裡,時也沉默站著,傷口讓他冇有體例站得那麼筆挺,但這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高大。
“冇甚麼冤的,本來也是我問你的。”
他麵朝著倪音的辦公室,倪音一排闥,兩人就構成了對峙的格式。
倪音點頭。
時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冇帶甚麼情感,但倪音的目光與之觸到,兩頰立即星火燎原,連雙耳都跟著發燙。
“時也!”
虛掩的門縫裡傳進一句嗲聲嗲氣的話。
倪音被他這句話一堵,更是難受。可她又不曉得該如何解釋。總不能直截了本地奉告他,她是因為擔憂他纔去探聽這些八卦的吧。
一旁和時也搭訕的小護士見到倪音出來,識相地走開了。
倪音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走廊裡,眼眶悄悄熱了一下。
時也壓根不想聽她的解釋,回身掉頭就走,或許是太急牽動了傷口,他弓腰按了一下阿誰位置。
“不出來,如何曉得貴病院的大夫護士這麼體貼彆人的餬口”時也語氣冰冷。
倪音趕緊放下咖啡壺,起家往外走。
背後說人,她是頭一次,還被當場抓包,真是又羞又愧。
“你如何下床出來了?”倪音皺眉。
“我……”
徐凡凡瞥見她眼眶裡的那點紅,不由大驚。
“完了完了,他在內裡!”徐凡凡指著門口,用誇大的嘴型對倪音說。
“嗯。”
她也感覺奇特,可她根本來不及問。當然,照這環境,就算問了,時也也不會答覆。
“我去,如何這麼巧,他俄然過來找你乾嗎?”
徐凡凡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大事不好的神采。
這段日子,她一邊在他麵前刷存在感,一邊戰戰兢兢儘力不去觸及的底線,還是不謹慎觸到了。
徐凡凡從辦公室裡探出腦袋來。
“你找倪大夫嗎?”內裡的說話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