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桐淡淡一笑,“我讓慧香她們先回青雲觀了,陳公子一會如果得空,費事你派人知會她們一聲,免得這兩個丫頭內心不安。”
他的身份絕非巡按禦史這般簡樸,單是這身紅衣上的四爪金龍……那是隻要皇室成員才氣穿的,想起夢境中令她心碎的一幕,她感覺,還是與此人拉開些間隔的好。
這把火,公然燒到她身上了。
桌上的藥材披收回淡淡的香氣,讓他的腦筋也跟著有些迷含混糊的,一時候竟健忘剛纔本身說了些甚麼。
“大人請叮嚀。”
蘇白桐眨了眨眼睛,俄然“噗哧……”笑出聲來。
似曾瞭解的觸覺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陳公子莫不是在談笑吧。”蘇白桐一字一頓道,每個字都像要刻在陳之南的耳朵裡。
“傳聞你被帶走時,被梁府的人看到了?”
非是肉麻的那種,而是像有人在她內心捅了一刀似的,痛卻又尋不到傷處。
“陳公子如果得空就去幫我辦件差事。”梅公子漸漸走到桌邊,掃了一眼桌上的那把切藥材用的小刀。
陳府與梁府的婚約……
“陳公子請自重。”她想要將手指從對方的手上抽出來。
“是。”聽這話的意義是要去查抄蘇府。
“你帶人去蘇府,私販軍糧一案,我還要完整清查,到時也好給聖上一個交代。”
他曉得梁蜜斯定然不會無事當街攔路,或許是她聽到了甚麼風聲,怕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婚事。
陳之南帶人分開了醫館。
她每次都會對他的這個膩人的稱呼感到不舒暢。
“冇甚麼……我不記得了。”蘇白桐放下藥杵,用小刀細細切著零陵香,但是刀子有些不趁手,她手上一滑,刀刃竟直接切在了手指上。
鋒利的疼痛還冇等散開,她的手已經被人一把抓住,流血的指腹被他緊緊捏在手中。
雖說梅公子此人放浪形骸,但他的為人還是可托的。
梅公子笑起來,眉梢輕翹,他戲謔道:“陳公子不必擔憂,我平生最見不得兩件事,一是美人悲傷,二是美人得誌,這麼可兒疼的女人家我如何捨得將她裝了囚籠押送去京都?”
她下認識的向一邊挪了挪,她可不想讓這把火燒到本身身上。
“桐桐不喜好這稱呼?”梅公子笑起來,桃花美目眼尾上揚,“如果你肯不再叫我禦史大人的話……我會考慮對你換個稱呼。”
陳之南也不是那胡塗之人,自是能辯白出對方主動示好之意,當下改口道:“梅公子,蘇蜜斯雖是蘇府中人,但她不過是自幼寄養在蘇三爺處,此次的案子不免要牽涉到家眷,我願為蘇蜜斯包管,還請梅公子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