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淼大失所望，不由問道：“那兩三年以後呢？”

章淼苦苦要求靈素大師，想要救趙昀，卻見師父無動於衷。她心頭傷悲，也不知是甚麼心機，腦中一陣胡塗，竟呼喚出夢縭劍，便往本身刺去。

搖了點頭，靈素的語氣也非常降落：“牽機號稱天下第一奇毒，哪能那麼輕易解毒？便是為師中了此毒，隻怕也能以倖免。天下之大，恐怕隻要萬手毒仙纔有這個本領。”

靈素不料章淼做出此等傻事，電光火石間，急結了個“金光咒印”，素手疾揮，金光一束，直奔夢縭而去。

章淼揮劍自傷，又被師父禁止，心中哀痛更甚，哭道：“師父，你不肯救臭小子，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章淼固然年幼，做事卻非常判定果斷，不然也不會舉劍自裁了。她早已盤算主張，不管如何也要救那趙昀，就算隻能讓他多活幾年也是好的，或許到時候另有轉機。

靈素忙去檢察愛徒傷勢，但見愛徒輕撫胸口，眉頭微蹙，慌道：“淼兒，但是很疼嗎？”

若木丹具有起死複生的奇效，乃是水月庵鎮殿之寶，僅此一顆，等閒不能利用。靈素情願拿若木丹去救趙昀，足見章淼在靈素心目中的職位。

聽聞此言，當真是天大之喜。章淼破涕為笑，那高興之情，再難以按捺。隻是還帶著份難以置信：“師父，真的嗎？”如細雨初霽，桃花纔開，酒渦含笑，風致動聽。

靈素凝神細看，見章淼臉上清楚寫著“我意已決”四字，曉得不必多說，心念一動，頓時撤去“大慈悲印”。

“那隻要讓小子自求多福了。”聽靈素的口氣，亦是不甘束手無策，隻是力有未逮，無可何如罷了。

“臭小子，我們再不能相見了呢。”

趙昀忙道：“淼姐姐，你如何拿劍刺本身呢。你可曉得，我有多擔憂你。”

千言萬語，冇有一句相通，恰好都感遭到對方眼神裡埋冇的和順。

章淼將頭埋在師父胸懷，隻是墮淚不止。

章淼點了點頭。

俄然開口，沉吟了一會，又持續說道，“那牽機毒配藥貴重，解毒之藥物更是難尋。旁人又不知配方中各物品比例，實難挽救。為師所能做的，也隻要拿你師祖所留的‘若木丹’去給這小子吃了。”

章淼心頭一陣茫然。師父臉上神采如此慎重，曉得再無可改定。若要救臭小子，就不能再相見；若不承諾，隻怕臭小子活不過十天。首鼠兩端，真是難以棄取，頓時欣然若失。

靈素點了點頭：“不過，淼兒得承諾師父一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