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和幾碟小菜按酒，三杯酒下肚，蜜斯的臉紅撲撲的，粉嫩粉嫩的，更有神韻了。但酒膽也壯了，不竭聘請柳三變乾杯。

“行！”柳三變聲音拖得很長，“太行了！”

“公子真是不吝言辭！”蜜斯熱忱隧道，“酒不在好，有品則成！”

“喝酒，乾！”蜜斯乃脾氣中人，直率精乾。一飲而儘，她道，“愚覺得，酒以載文，特彆是出類撥萃的文學作品，詩也好，詞也好，詞賦也好，皆有酒力之奉獻，會品文之知音。必定可從中品出酒味之綿長！”

柳三變想了想，點頭道：“蜜斯公然睿智，才情驚人，鄙人孤陋寡聞，望不吝見教！”

“感謝奇獎！”蜜斯走到靈巧的丫環身邊，望著波光奔湧而去的遠山，低頭對著嬌媚的蜜斯笑笑，敞開喉嚨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靈巧的丫環不知是伴舞還是庇護，在蜜斯跟前有模有樣的繞來繞去，跳來跳去。

靈巧丫環一邊護著蜜斯，一邊照顧著柳三變，從他手中接過酒杯：“彆再喝了，醉了。”她將酒杯放在茶幾上，扶柳三變坐下。

“雅態全無，醜態儘顯，天上人間！”柳三變端起酒杯，在蜜斯的竹椅邊走來走去，勸道，“喝，我賦詩為你掃興！”

“公子請！”蜜斯相邀道，“現在你我漸漸咀嚼。”

“溫美好好似神仙戀，母夜叉恰如老虎鉗，和順能使銅鐵彎，凶悍促進泥金堅。”柳三變指著躺著的蜜斯嘲笑道，“如何能像你如許？”

“蜜斯好雅興！”柳三變不冷不熱道，“倘若貴蜜斯情願將我柳三變當作朋友，來北裡時必然相告，梨園弟子也定會熱忱接待，殷勤辦事，決不讓蜜斯歡暢而來，敗興而歸，但願蜜斯能對梨園弟子有個好印象。”

“喝點小酒吧！”蜜斯嬌笑道，“如果公子不嫌棄小可有礙觀瞻的話，我們邊喝邊聊，也許不會太沉悶。”

“公子抬愛！”蜜斯謙善道，“隻是愛屋及烏罷了。”

“嗯，柳公子如此體貼於人，實在感激！”蜜斯道，“不過，我對歌舞冇甚麼興趣，唯獨對柳詞有一種莫名的渴求！”

“不，母……”柳三變看著麵龐透紅的蜜斯，停了下來。

“和順，和順。”蜜斯躺在竹椅上，“我和順，和順吧！”

“我未曾醉過。”柳三變隨口一邊吟一邊下船：“人間美人意中人。纖細好柳身。心性高雅，本質驚心，傾國傾城。身處風塵，不稱在風塵。不在風塵，不明平常情。”

“看不起我，諷刺我呀？”蜜斯收起了和順，站起家來，右手食指導在柳三變的臉上，“敢挖苦本蜜斯，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