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搖兩晃,同時發力將死屍扔到了水裡。一聲悶響,水麵翻花,這事就算一了百了。兩人又把身上纏的布都扔了下去,李炎卿拍了鼓掌,“這回這傢夥總算誠懇了,不會再成為我的費事。”
到了第二天,見棺材蓋掀在地上,卻不見死屍,船老邁的神采也變了。本身在水上混飯吃半輩子,也冇碰到過如許的事。有很多功德的,在那嚷嚷著起了屍變,另有人說甚麼白毛殭屍吸人精血的事,一時候大家臉上都變了色彩。
李炎卿又使出舊手腕,抓著船老邁不放,死活鬨著要去見官,究查對方盜毀朝廷命官死屍的罪惡。柳葉青適時出來,在旁扮紅臉。有她這一口刀在,船工也不敢動武。總算有幾位乘船客人一旁說項,船東隻好自認不利,拿了二十兩銀子做補償,送二位瘟神帶棺材下船。
李炎卿忍不住以手加額,這帳還能這麼個演算法?不過柳葉青本來生的就極美,這一笑,更是增了幾分色彩,他隻好無法一笑“隨你如何說都好,就算這是你的股本了。等將來若真是官運亨通,就分你一份股息,也冇甚麼不成。不過廣東香山是大明出了名的窮地,可不是甚麼肥缺。”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好歹我也是俠女排行榜第十八名,這個榜可不是那兵器譜可比,這是江南七省都通行的,是塊硬牌子。哼,你看著我乾甚麼?要曉得,雇我這麼一個保鑣很貴的,現在我一個子不收你的,隻吃你點東西,有甚麼了不起?”
“你好歹是個女人,如何也要矜持一點吧。”
李炎卿固然不是官身,但是畢竟是洛師爺的保舉,這茭白船的船東也不敢藐視,叮嚀伴計送來了幾籠蝦餃做點心。李炎卿怕這船東也收了王老好的銀兩,在飯食裡下藥害人,不敢去吃。
兩人下了船,將棺材放火燒了,又買了兩匹牲口,就並轡前去廣東。李炎卿本覺得柳葉青跟一段就會走,哪知柳葉青道:“那可不可。這江南武林的人物,你全都不熟諳,萬一被人宰了,我的錢不就收不返來了?”
等吃完了燒餅狗肉,柳葉青便坐到李炎卿的床邊,用手拍著鋪板“看看,都甚麼時候了?天氣已晚,你還在那磨蹭甚麼,從速的吧,我這都等不及了。”
“入股?你有錢麼?”
柳葉青在一旁道:“不是你的費事,是我們的費事。不過就算他不到水裡也不怕,趙一杠不過是北地豪傑,這南邊麼,是我們巫山派地盤,他到了這,甚麼都不是。趁著冇人瞥見,從速歸去吧,如果被人發明,就訛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