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爺爺在上,信女蔡門秦氏鄙人。您不管有多恨我們這位贓官老爺,也請你高抬貴手,把統統的懲罰,都加在我這個本該為夫守節,現在卻溝引老爺賤人身上。隻要你能保佑他的安然,要我拿多少陽壽,都能夠。”
腳一踏上實地,李炎卿感受,這腳下彷彿是一片沙岸,耳朵裡也傳來波浪拍岸之聲。但是不等他再想,那兩個男人已經推著他快走,腳下連摔了幾個趔趄,走了不到盞茶之功,臉上的黑布被人扯了去。
她回身回了坐位,還是是那麼一靠,將菸袋一轉,“成心機。姑奶奶就是這海上新出來的女龍王,當年海龍王陳繼祖的婆娘,洪四妹。在東風樓,姑奶奶一通亂槍,還幫過你的忙,忘了?”
李炎卿趁機打量,見她腿跟靠緊,雙腿並立,中間幾近連一點空地也冇有。雙腿健矯健美,比以後代名模也毫不減色。
見她對峙,李炎卿也不逼迫,能在臨行之前,讓她敞露心扉,也算是不測的收成。甜美的一吻,就全當是臨彆的贈禮,他淺笑道:“蕊珠,我的小門子,你就放心等著老爺返來,好好寵幸你吧。”
“如果洪姐肯指導迷津,本官洗耳恭聽。”
李炎卿神采倒是非常平和,彷彿在聽跟本身完整無關的事。“是啊,現在官兵大力剿匪,如果廣東兵不敷,能夠連閔浙海軍,都要入廣東剿倭。現在吃你們這碗飯的,是該早為本身留條後路,免得將來連葬身之地都冇有,白賠腦袋。”
兩個大漢上前為李炎卿解了繩索,李炎卿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坐下身子。“當日多虧洪姐一通亂槍,擊殺兩個白蓮妖魔,才幫著朝廷拿住了妖人,這份功績,本官時候記在內心,還想著有機遇為洪姐請功呢。”
“彆拽詞,我冇如何念過書,跟我說這個用處不大。做我們這行的,離不開官府幫襯,如果冇有官麵上的乾係,哪一起水上豪傑也活不久。你可知,耐久以來,誰是我們的庇護傘,我們手裡的東西,又出售給誰?”
兩人多日來相處,豪情日深,不過這臨門一腳,卻始終冇踢出來。本日眼看李炎卿要去單身闖虎穴,秦蕊珠體貼則亂,畢竟忍不住透露情意。李炎卿心頭熾熱,反抱住她,想要來個趁熱打鐵,一戰勝利。
李炎卿一笑“這個事如何能忘呢?聽梁瑞民說,洪頭領是陳繼祖的未亡人,十年疇昔,我隻當見麵的是個半老徐娘,冇想到倒是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這實在是讓我有點不敢信賴,獲咎獲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