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聽著肩輿內裡喧嘩的叫賣呼喊之聲不斷於耳,藍煙柔嘴角微翹,放動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抬手挑開簾子,向外望去。
待回到縹緲居,素錦抬起杏眸,麵上一片焦心之色儘顯:“蜜斯蜜斯,方纔您可真是嚇死素錦了,您說這逸王殿下會不會……”
隻見腳下暖玉鋪地,暗雕九瓣蓮花,朵朵小巧逼真,竟是連花蕊也纖細可見,走在其間真可謂步步生玉蓮,而這暖玉就是赤足上前也會隻覺暖和。
素錦見蜜斯如此,想著許是方纔曬的短長了,便走到桌案前為藍煙柔倒了杯水,遞了疇昔:“那此事如果老爺曉得了?”
“國師,這方到尚雲國,您不進宮見見……。”
待行的近了,便見珠綴的簾子內映出一名清冷男人。
“柔兒,這便隨爹爹入宮吧。”藍玉的聲音自轎彆傳入。
撩開水晶幕簾入內,隻見棚頂鑲嵌的玉璧珍珠仿若星月,熠熠生光。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塌前,矮幾上已是擺好各色生果美酒。
隻見此男人頭戴白羽冠,腰佩羊脂帶,腳踩一雙白底銀線織錦靴。一襲淩霜冰絲長袍天衣無縫風雅出塵。細看前襟和衣襬處各繡幾道白羽圖騰,不知是何絲線織就,迎著陽光竟是出現淡淡流彩。
“素錦手中提的匣子是給蜜斯我路上吃的?”藍煙柔看著嘮叨個不斷的素錦,揉了揉耳朵非常無法,這素錦的確太有老媽子的潛質了。
“額,素錦不懂,這大夫人既然已經倒了,那些姨娘們不是應當競相爭寵的嗎?為何好端端的要來讒諂蜜斯,畢竟您今後是要嫁出去的啊。”素錦還是有些含混的問著。
從宮門到景輝園,一起上可見張燈結綵,為天子祝壽的壽幛滿掛,上書對天子的歌頌與賀壽之詞。
待行至景輝園,遠遠便可見園中錯落有致的設了多少戲台,台上鼓樂齊鳴歌舞昇平,已是開端演起了為天子祝壽的吉利戲。
“逸王此人少大哥成,且極其看重名譽。之前悔婚之事,想必恰是他急欲袒護的汙點。以是本日之事,他也是定然不會張揚出去。”藍煙柔進了前廳,便是坐在太師椅上不起來了。邊用扇子扇著風,邊搭著素錦的話。
藍煙柔接過茶杯潤了潤嗓子,唇邊掛起一抹隱晦的笑意,開口說道:“素錦,你想想,那幾個姨娘莫非都是傻的不成?此番我與逸王所言皆失真相,她們若想整治我,必是還要另尋其他惡毒之策咯。而藍玉,就算他當真曉得了,那又如何。歸正他打也打不過我,你怕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