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道:“不嚐嚐如何會曉得?”
劉四嬸固然隻是個鄉間婦人,現在又和兒子一樣是個獨臂老婦,可她的腦筋一向靈光著,在今兒瞧見夏元秋返來時,她便揣摩了好久,終究下定了決計:“我們西坡村位處西北邊域,隻消出了小原鎮再一起往北走,過不了多久便能分開西涼國,在北境與西涼邦交界的,是北焰國,娘早些年傳聞,北焰國地區廣寬,子民富庶,我們去了北焰國,尋一處小城鎮住下,隻消手腳勤奮些,鐵定餓不死。”
劉四嬸還欲再壓服兩個後代,卻被兩個後代接連的打斷,劉文軒道:“不管如何我也不走,分開了這裡,我們一家人隻要死路一條。”
這時劉文珍走了出去,她在外頭已經聽了一耳朵,一樣皺著眉頭道:“娘,我不走,這裡是我們家,我們分開了家,能去哪兒?”
不成,他如何也不能分開西坡村,西坡村的日子固然窮了點,但起碼吃穿不愁。
劉四嬸一眼瞪向劉四,怒道:“你就曉得整天的說風涼話,事已至此,你還道如何?”
劉四一屁股坐在了房間裡獨一的木凳上,沉聲道:“本身做下的孽,這苦果,也得本身去咽,我勸你們兩個,趁著靖王殿下還冇找****來,你們本身去夏府認個錯,也許靖王和元秋能看在你們已經斷去一臂的份上饒過你們。”
“娘,我估摸著靖王不會跟我們計算這事,這夏府都建了這麼久,也冇見他拿我們問罪,定是翻過這一篇了。”
劉四嬸可冇這麼悲觀:“之前不跟我們計算,那是他還冇來我們西坡村,這返來了,必然前賬後賬一起算,若比及他****來,我們一家長幼,可就冇活路了。”
劉文珍趕快點頭:“不成不成,你傳聞那北焰國富庶,我可傳聞那北燕國蕭瑟無邊,成年的不知要餓死多少百姓,北焰國主覬覦我們西涼國的肥饒地盤,這才連連建議戰役,想要朋分我們西涼國土,若去了北焰國,趕上戰事,我們怕是連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劉四還是疇前的劉四,卻又彷彿不再是疇前的劉四,兩鬢間白髮新添,端倪間更多添了多少蒼桑,明顯隻是四十出頭的人,看起來卻如五十多歲的老者。
“元秋她會放過我們嗎?”劉文軒想到昨日在夏府門外見到的夏元秋,一襲簡樸素衣的夏元秋,好像天人普通呈現在他麵前,他方知本身當初擯斥的,是如何的一方美玉,心中五味陳雜,各般滋味都有,苦不堪言。
在劉四看來,元秋是個馴良懂禮的丫頭,當初文軒衝犯她,在他的要求之下,她也同意了放人,隻是這二人不知改過,恰好又惹上了天一樓,害得人元秋連夜逃竄出城,連屋子也被一把火給燒冇了,而他們本身也被天一樓狠心的各斬一臂,真可謂是害人終害己,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