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文博顫抖動手接過,翻開骨灰罈,內裡是無機質的灰。
竹建國則幫手拿著竹陽陽的遺像,以及籌辦裝遺像的箱子。
莊毅森冷一笑:“文博叔調派大貨車撞我,要我的命,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甚麼題目?”
“竹陽陽骨灰被揚,以這類體例讓陽陽下葬,會悔怨的,他會魂飛魄散,連循環都入不了。”
“竹陽陽的骨灰...被揚了!”
“文博叔,竹陽陽下葬如何不叫我這個好半子?”
“都是你這個王八蛋,把竹陽陽害死了,你有甚麼資格呈現在他墓碑麵前!”
“外洋帶返來的,法律局那邊辦理過了,案件會壓在兩天再調查,現在天葬禮結束後,明天我就會出國。”
竹文博指了指放遺像的盒子,眼神深不見底:“凡事做好兩手籌辦,操縱好能操縱的統統,方纔被揚的是麪粉,陽陽的骨灰...我藏在放遺像的盒子裡了。”
竹文博站在最前排,黑西裝上彆著白花,斷了一條右胳膊,神采比胸口上的白花還要慘白。
莊毅眯眼淺笑,點頭道:“是我下的手,又如何呢?要報警嗎?罰款我交得起,十五天牢我也坐得起。”
場麵頃刻失控,暴虐的唾罵此起彼伏。
今天下著細雨,大師都打著黑傘。
竹文博麵無神采看著地上兩攤混在一起的灰紅色粉末,它們不分相互,像被隨便傾瀉的麪粉。
“不法啊!竹家的大好男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