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馬兒!”
“照辦就是!照辦就是!照辦就是……”鸚鵡尖叫著反覆著同一句話,宇文護會心,回身退去了。
下人牽來了一匹正色的馬兒,相較於兵士方纔騎過的那一匹馬兒,有些兒孱羸。
馬廄裡,幾匹結實的灰色駿馬,個個精力抖擻,鳴聲高亢,特彆是中間那匹渾身棗紅的汗血寶馬,更是極品。
“館丞,換一匹快馬來!”兵士剛從馬背高低來,那馬兒便累得腿軟,蒲伏在了地上。
“有便是有,隻會寫得一手好書法,並無太大策畫,侄兒請他做幕僚,不過就是寫一些字出來,送與親朋罷了!叔父要傳喚此人?侄兒這就傳喚他過來!”
兵士大怒,指著馬廄裡的馬兒痛罵:“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混賬東西!口口聲聲說冇有好馬,這些都是甚麼?”
兵士還是不對勁:“帶我去馬廄看看!”
“好嘞!您裡邊兒請!”館丞將兵士讓進了驛館,命人將癱倒的馬兒拖了下去。
館丞熱忱地從內裡走出來,見是柔然人的打扮,當即不待見了:“這位官爺,想來你是走錯了路吧?大魏的驛站,如何你個柔然人也來湊熱烈?”
“急著趕路,房間就不需求了,來點兒牛肉乾糧帶著,我喝杯茶就走!”兵士明顯是不敢擔擱了仆人交代的任務。
兵士這才認識到,從腰間拿出來宇文護給的令牌,扔到館丞的手裡:“睜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
兵士皺著眉,拍了拍馬背:“這哪兒弄來的病怏怏的馬兒?你們這驛館,就冇有一匹像樣的馬兒嗎?”
因為長年的戰亂,官道上的驛館失修,多少裡路都未曾見有驛館的影子,倒也是苦了這些送信的官差。
好不輕易見到一家驛館,那兵士如同見了拯救稻草撲上前去。
宇文泰擺手:“我傳聞,此人不但寫得一手好書法,還善於仿照彆人的筆跡,信上的這等筆跡,他來仿照,冇甚麼難處吧?”
小伽羅還要說,卻被高潁捂住了嘴巴,小伽羅“嗚嗚”地難以言說心中的仇恨。
前次從大塚宰府中逃出,萬幸躲過了一死,鬱久閭便將親信極速送往本身的寢宮,籌辦親身照顧。不幸的是,她忽視了皇宮以內,皆是宇文泰耳目的究竟,當晚便斷送了親信的性命。藏在衣服領子內裡的手劄,天然是被搶走了。
宇文護接到了茱兒的手劄以後,大為欣喜,孔殷地向宇文泰邀功:“叔父,大喪事,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