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曉得如何用吧?”
親信還是不語。
家奴拿起鐵梳子,朝著被燙紅了的大腿上梳去,鐵齒碰到方纔被燙熟的大腿上,等閒地進入了肉內裡,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層皮肉被梳了下來,暴露來的,分不清是紅肉還是鮮血。
接著,又一個下人拿來一樣前無前人的刑具——鐵梳子。這鐵梳子約有一臂的長度,密密麻麻的充滿了細細的鐵齒,形狀如同梳頭的篦子。
關在另一邊牢房裡的崔夫人和幾個孩子,被這淒厲的叫聲,驚嚇得心驚肉跳。崔夫人護著幾個郭夫人的四個兒子:“不要怕,不要怕!”
大塚宰府家的地牢裡,傳來慘痛的叫聲和鞭子鞭打的聲音。
“甚麼洗法我未曾見過?莫說是一鍋沸水,就算是一鍋沸油,也不在話下!”親信仍然傲然輕視。
郭夫人乾渴難耐、迷含混糊:“水,水……”
宇文護用刀尖挑起俘虜的下巴:“說出來那封信在那裡,你想要甚麼,就給你甚麼,享不儘的繁華繁華!”
“小小的一個下人,口氣倒是挺大的!我來奉告你,你的主子長公主和可汗,也不過隻是我叔父手裡的,一大一小的兩枚棋子罷了!”宇文護對勁地用短刀拍打對方的臉:“你充其量不過是棋子的棋子,犯不著這麼賣力。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你好好珍惜享用纔是!”
“我是柔然人,隻曉得為忠於主子,你跟我說的那些,聽不大明白。要殺就殺,我柔然懦夫,何時怕過死?”親信大義凜然,眸子裡映出來的燭火,像是心中肝火在燃燒。
親信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滑落:“我是柔然的使者,更是長公主的親信,你們竟然如許對我!就不怕長公主曉得,不怕我柔然可汗大怒揮師百萬鐵騎踏平你們嗎?”
“那是因為,你冇有見地過真的科罰!來人!”
牢門外,坐在油燈上麵監督審判的宇文護,正在翻來覆去地研討手內裡的荷包。這荷包,是從鬱久閭親信的身上搜來的。
宇文護見這部屬對接下來的事情渾然不知,雲淡風輕地:“是梳洗梳洗,不過,洗法你能夠冇見過。”
“不是這些,你們這群廢料!”宇文護嗬叱。
唯獨小沙華對這陰氣森森的監獄裡,迴盪著的瘮人的嚎叫聲置若罔聞,滿麵悲容地守在郭夫人的身邊。
郭夫人因為連日來不堪忍耐監獄裡的艱苦,已經患上了沉痾,躺在草甸子上,小沙華在一旁很擔憂地照顧著,偶爾有一兩隻膽小的小鼠和蟲子從郭夫人的身上爬疇昔,小沙華就把它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