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伽羅又憐憫這些女子,又對宇文泰恨得咬牙切齒。
鬱久閭很不膩煩地推開他:“你走開!渾身的酒臭味兒!”
“你如何曉得我們是來救人的?”小伽羅不解地問。
小伽羅固然不曉得為甚麼,但也看得出來,起碼在眼下,這個柔然公主還是故意包庇他們的。小伽羅指了指柳春:“我們是長公主從柔然帶來的侍從,這位姐姐說,公主傳召我們入宮有事。”
柳春情裡犯嘀咕,莫非,遁藏偏僻的南熏姐姐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宇文泰的監督之下?如此一來,豈不更是傷害了?
疇前麵走過來兩個丫環,侍立兩旁衝鬱久閭見禮:“長公主!”待到死人走疇昔以後,兩個丫環持續忙去了。
鬱久閭帶著他們,穿過了前堂,再穿太長亭,又穿過一座宏偉的水榭,總算來到了後院的假山前。後院的假山迤邐盤曲,幽徑絕頂便是一處地牢。因為地牢是後院,衛兵和仆人不得入內,並冇有甚麼保衛保護著。地牢的洞口彆離是兩扇厚重的石門,石門上砥礪著上古凶獸窮奇,栩栩如生,凶光畢露。
“我也是外人,你先盤問我好了!”
小伽羅大膽地跟著鬱久閭走了出去,還在躊躇的柳春和高潁二人也隻好跟了出去。
“但是……”
鬱久閭:“大抵的位置還是曉得的!”
丫環聽出來鬱久閭的語氣中有些不自傲,也看到柳春和小伽羅對鬱久閭的答覆有些不測:“長公主請宮女來府上做甚麼?”
高潁也遲疑:“早就傳聞,宇文府上的地牢裡,有很多冤死之魂在內裡。這個長公主,該不會是騙我們進地牢,再害死我們吧?”
越往裡走,那淒厲的哭聲越是清楚。垂垂地,辯白出來這些哭聲多數是女人的。小伽羅大要上故作固執,內心卻已經顫栗了,握住高潁的手都冒汗了。早就聽孃親說過,在宇文泰的地牢裡,關著很多網羅來的官方女子,凡是不肯意和宇文泰結婚的,或者是和宇文泰結婚後無子嗣被蕭瑟的,都會被關押在這裡,長年不見天日。從這些哭聲中模糊能夠辯白出來,被關押起來的女子,應當不下百人,更不消說每年被折磨死的也不計其數。宇文泰的惡魔之心,於此可見一斑。高潁緊緊握住伽羅的小手,撫摩著她的肩膀,小伽羅驚駭的心機才稍有平複。
丫環步步逼問:“長公主千裡迢迢帶兩個孩童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