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王李慎眼中閃過一絲不測,似笑非笑說道,“從何時起,老五也像老八似的,不時候刻將甚麼大周社稷、李氏江山掛在嘴邊了?――這可不如何合適你這個惡棍啊!”
秦王李慎聞言再次皺了皺眉。正如安陵王李承所言,他秦王李慎此次並冇有想著要迴避,即便是眼下明知局勢已去,他也不想再逃了。因為他已經落空了統統他能夠落空的東西,但是有幾件事,在臨死之前他卻必然要做到。
秦王李慎口中弑母,實在指的是他們三王的生母,畢竟李慎與李承乃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按大周禮法來講,李慎的母親。輩分上也算是李承的母親。但是李承,卻前後用殘暴的伎倆殛斃了三位兄弟的生母,就世俗而言,這是絕對冇法寬恕的罪孽。
――與此同時,襄陽東城門外――
[竟然連累到百姓……皇三子秦王李慎!――唔?等等……]
“啊,你冇有聽錯!”彷彿是猜到了李承的心機,秦王李慎哈哈一笑,雙目凝睇著李承。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李承,就是個惡棍!――普天之下,再冇有比你更混賬的惡棍!――弑君、弑父、弑兄、弑母,同室操戈、骨肉相殘,另有甚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甚麼聲音?”費國迷惑地轉頭去望向北方,旋即臉上暴露板滯之色,因為他看到,在遠處襄陽城的東北角,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水勢囊括著大浪正朝著東城門方向鋪天蓋地地湧來。
“竟有此事?!――豈有此理!”謝安聞言心下大驚,他千萬冇有想到秦王李慎竟然是如此喪芥蒂狂,見局勢已去。不吝用全部襄陽城內百姓作為陪葬,也要設想誅滅攻入城內的十餘萬周兵。
“……”安陵王李承不悅地皺了皺眉。
“哦?是麼?”秦王李慎眼中出現陣陣古怪之色,冷冷說道,“你好似勝券在握啊。老五!――你真覺得你看破了統統?”
“那又如何?”安陵王李承聞言嘲笑一聲,不屑說道,“眼下正值寒冬,江河結凍,豈是你想用水攻就能用的?”
“哼哼哼!”搖了點頭,秦王李慎淡淡說道,“連謝安與劉晴都不敢小覷本王的策畫,老五,你何德何能敢說你已看破統統?”說著,他抬開端來,望著李承一臉詭異笑容地說道,“自此襄陽起,到夏口,稱為襄江。襄江西北,謂之丹水,丹水自北到南,有二十餘條分支,到襄陽四周水域彙合,是以此地水流湍急,春、夏、秋三季不時絕提……謝安麾下那十萬周兵,眼下想必大半都已在襄陽城外了,對吧?”最後一句,秦王李慎又反覆問了一遍,此中意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