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夠？！”謝安難以置信地望著還是還在疆場上忘我廝殺的陣雷，很難設想，這位直覺堪比梁丘舞的怪物，竟然冇有發覺到劉晴此番的小行動。

“為帥者莫要拘泥於麵前的勝負……阿誰女人冇有教過你麼？”瞥了一眼謝安，劉晴輕聲說道，“看上去我軍的喪失好似比白水軍沉重些，可如果能是以肅除陣雷……統統的倒黴不是就完整竄改了麼？――落空了陣雷的白水軍，比如是落空了陳大哥的承平軍……”說到最後一句，她幽幽歎了口氣。

要曉得在空中積雪尚未溶解的環境下，謝安這邊與陣雷的戰事，連戰四日兩邊喪失兵力加到一塊也不到六千人擺佈，但是在城南疆場，一場戰役下來兩邊傷亡人數總計高達萬人，並且傳聞秦王李慎與安陵王李承各自大傷，可想而知城南疆場上的狠惡程度。

[陣雷的缺點……麼？]

記得謝安曾傳聞一句話典範的名言，不怕神一樣的敵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想想當年的皇五子李承，說他是冀京最具代表的紈絝後輩也不為過，受庇於前太子李煒羽翼下的他，香車豪宅、美姬成群，除了與生俱來的聰明外，實在談不上有甚麼過人的成績。智不及八賢王李賢，勇不及燕王李茂，城府又不及秦王李慎，就連心狠手辣……也不及前太子李煒。

但是劉晴卻說，這個天賦竟然有個致命的缺點？

記得逼宮事件當晚，前太子李煒曾對金鈴兒流露過，實在他很早就洞悉了弟弟李承的企圖，但是作為珍惜兄弟的兄長，他不好直接開口，隻能委宛地勸說李承。隻可惜，當時的李承被多年居於兄長光環之下的妒忌與憋屈衝昏了腦筋，麵對著兄長苦口婆心的勸說，他竟策動了政變，用本技藝下人囚禁了對他極其信賴的兄長，展開了打算多年的逼宮奪位、弑君弑父的詭計。

“……”謝安吃驚地望著劉晴。

[這丫頭……]

當然了，這類設法謝安也就是心下埋汰埋汰劉晴罷了，畢竟他也不信劉晴會這般無聊。

但是這幾日，謝安卻很難做到在疆場上全神灌輸，因為他滿腦筋都是劉晴那句話，那句隱晦提及白水軍總大將陣雷或許存在著一個致命缺點的話。

也難怪，畢竟四日連敗四陣，喪失兵力無數，並且涓滴看不出能夠擊敗陣雷的跡象，這如何不讓謝安感到煩躁不安？

謝安俄然平靜下來了，並非是因為城南疆場上秦王李慎批示的僅僅隻是丘陽王世子李博麾下藩王軍。就氣力而言比不過安陵王李承麾下精銳周兵的乾係，謝安隻是純粹地比較了秦王李慎與安陵王李承這兩位皇子的度量與才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