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安陵王李承豈會在乎那種目光?來此之前便做好憬悟,定要拉著秦王李慎共赴鬼域的他,又豈會在乎世人對他的觀點?
“嘶……”
望著那三位曾經的皇妃,謝放心中嗟歎唏噓不已,畢竟年前,秦王李慎等三王聯名向冀京朝廷施壓,覺得人子者當孝奉生母為由,向朝廷上表欲迎回他們的生母。而當時擔負丞相之位的八賢王李賢查到三王暗中勾搭承平軍,因為尚未做好與承平軍以及三王同時開戰的籌辦,李賢不得不交還了這三位本來算是人質製約著三王的皇妃娘娘。
為誰籌辦的?明顯易見,那是為他陣雷籌辦的!
[是打單麼?是打單吧?――僅僅隻是逼迫秦王李慎出麵受死的手腕罷了吧?]
就連謝安也不得不承認,比起三年前逼宮事件。安陵王李承思慮事情變得更加全麵、更加詳確了,這個男人。因為兄長李煒的死而竄改,成為了一名超卓的詭計家。
陣雷的話音剛落,陳昭、黃守、符敖這三位白水軍的大將們亦忍不住出言苦勸,畢竟傻子都曉得,安陵王李承此舉清楚就是要逼殺他們的主公秦王李慎。
在襄陽城下間隔城池兩箭之地外的處所,周軍智囊劉晴站在主帥戰車之上,一手抓著木質的雕欄,一手死死拽著謝安的一角,美眸中透暴露幾分不忍之色。
而反觀安陵王李承,卻還是是麵色如常,乃至於,他竟走到銅釜旁,取瓢飲了一口肉湯,看似對勁地咂了咂嘴。
在他看來,安陵王李承此舉不過就是想逼迫秦王李慎出麵,說甚麼多年不見、二人要伶仃對飲,既然是伶仃對飲。何需讓他謝安帶來十萬周軍?何需讓這十萬周軍嚴明以待?乃至於,連衝車、井闌等諸多攻城東西也一併帶來?
而在其身後,幾名看押的周軍士卒不知所措地望向安陵王李承,繼而又望向主帥戰車上的自家主帥謝安。
[來真的?]
見那些周兵連續撤離,安陵王李承皺眉望了一眼主帥戰車,見謝安、劉晴、苟貢等人皆用龐大的目光望著他。心中淡然一笑,看似全然不在乎。
“看吧,皇五子殿下公然是屬狗的……”在主帥戰車上,謝安好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但是就在本日早上,他卻從一名前來下書的周軍士卒手中收到了這塊玉石,收到了這塊本該掛在他兒子脖子上的玉石。此中喻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