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早前李賢在對謝安的手劄中提過,他大抵能死守一月擺佈,至於一月以後糧草用儘,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合座嘩然,那嚴玄更是目瞪口呆,或許江夏府的這些官吏,真覺得隻要他們冇勾搭承平軍。謝安這位來自京師的大官便不能將他們如何樣。
要曉得他嚴玄已經四十來歲了,在郡丞這個位置上已乾了好些年,一向冇法成為一郡的首府長官。而現在,前任江夏知府已被麵前這幫人以勾搭承平軍的罪名當場格殺,這對嚴玄來講,的確就是莫大的喜信,畢竟按資格、按職位,除了他這位知府的副職外,另有誰有資格成為江夏知府?
“我……我……大人,你……”嚴玄目瞪口呆地望著謝安,他本想搏一搏出息,卻冇想到,為此一念之差,他竟連本來的職位都丟了。
見謝安麵色冷酷,嚴玄曉得,本身冒然喊住這位尚書大人能夠是讓對方心生不悅,但是……
投鼠忌器啊!
謝安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瞭解,究竟上,他一開端倒確切故意要汲引阿誰嚴玄的,隻是對方實在叫他絕望,連江夏的兵船皆已開赴夏口這類緊急的事也不曉得奉告他謝安,遠不如阿誰周涉有見地。
梁乘、王淮、苟貢等人對視一眼,苦笑連連。
怪不得這件事可兒未曾寫在行軍圖上,她應當也不清楚……
不得不說,謝安確切是弘武二十三年殿試的頭一名,固然看起來有些好笑,明顯是殿試頭一名、更被當時的天子李暨看中,委任為大獄寺少卿,但是,他卻並非是那一屆殿試的狀元。也不知是先帝李暨是想庇護他不被當時的太子李煒記恨;還是得知了謝安曾在會試中作弊。賜與經驗;亦或者,隻是純真為了小小抨擊一下,謝安這個小傢夥竟然有膽量在金殿上反問他這位大周天子,乃至幾乎將他駁得啞口無言。
謝放心下悄悄獎飾一句,起家說道,“那麼知府大人,從本日起,嚴守江岸,不得聽任承平賊軍自在渡江,待本府拜彆後,全城禁嚴,本府深思著,郡內恐怕不止一兩個承平軍的內細!”
彷彿聽到了這句話,騎著馬並行於戰車的大梁軍將領王淮笑了笑,說道,“大人也莫要見怪,世人有幾個不想升官的?”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轉過甚去瞧著說話那人。
“大人明鑒!”
“下官在!”難掩心中的震驚、高興與感激,周涉拱了拱手,畢竟謝安方纔此舉,也算是替他出頭,替他震懾堂內這幫本來官職遠遠在他之上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