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呼呼吹著熱氣喝茶的謝安,再瞧一看他身邊低著頭默不出聲的秦可兒,丁邱用手肘悄悄推了推身邊的苟貢,朝著秦可兒方向努了努嘴。
在獲得此動靜後,謝安跌足長歎,行軍安息途中單獨坐在臨時的主帳內,沉默寡言未曾與任何人哪怕說一句話。
“誰曉得戰況會變成如許?——本來是出營吹冷風的苦哈哈差事,轉眼就變成首功了……”
“這個……”將秦可兒的非常拋之腦後,苟貢沉思半晌。沉聲說道,“卑職三弟漠飛,最是善於追蹤暗害,承平軍絕對冇法逃脫,算算時候,最遲本日傍晚,便有動靜……”
“說的不錯!”在苟貢有些驚詫的目光下,謝安輕抿一口茶水,長長吐出一口氣。正色說道,“雖我軍晚解纜些許。不過承平軍亦逃脫不了我等手心,本府信賴,馮何將軍定能將其截獲!”說著,他托了托左手上的茶盞,還冇等苟貢反應過來,秦可兒低頭接過了謝安手中的茶盞。繼而將一根削細至小指粗細的細木棍遞到謝安手中。
“大抵如此!”張益點頭答覆道。
“……”謝安深深諦視著張益,後者毫不畏縮地與謝安直視,神采開闊。毫無躲閃之意。
“不錯!”重重一捶桌案,謝安咬牙說道,“要截住早一日半撤離的承平軍,我軍唯有叫馮何將軍急行追逐,隻要馮何將軍咬住承平軍尾巴不放,為後軍爭奪時候,我軍才氣有充足的時候追逐上承平軍,將其一舉擒殺!——是故,那劉晴便在廬山守株待兔,她曉得馮何將軍會率馬隊先一步追擊……好一個逆轉局勢、分離我軍兵力的戰略!”說著,謝安抬手一指那名前來通報動靜的東嶺眾士卒,沉聲說道,“你馬上告訴漠飛,叫其想方設法告訴馮何,暫緩追逐,一過廬山,陣勢平坦,哪怕承平軍肋生雙翅,也毫不成能逃離馮何那九千馬隊的追殺,叫他不必急於一時!——梁乘!”
“高超麼?”劉晴自嘲歎了口氣,點頭說道,“我如果高超,早就連帶著那謝安的虎帳一起拿下了,何故會落到這類局麵?”說著,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既然冇法算計到謝安阿誰謹慎的傢夥,那就隻能從他手底下的人動手了!——如果謝安帶領這支九千馬隊,他絕對不敢深切這類侷促的小山徑,他會遠遠地登高看著我等,待我平分開此地後,他再率兵通過此小徑……對於謹慎到這類境地的傢夥,實在是冇有好體例!——不過看起來,這九千周軍馬隊的主將,不如那謝安謹慎呢……百裡而趣利者蹶大將,那位周軍馬隊將領恐怕是猜想不到吧,隻因為他急於求成,想儘快追逐上我軍,不但他要死,連他麾下那九千馬隊也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