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長孫湘雨的設想很順利，哪怕是長孫靖，這會兒也在細心地思忖謝安與他女兒的這件事，就算謝安將長孫湘雨接回府上，長孫靖多數也不會再說甚麼。

見此，季竑緊追那黑衣人而去，隻留下李賢冷靜地望著屋簷下的滴水。

“刺耳？哼！明顯奴家寫信給你，你都不來看望奴家。不幸奴家抱恙在榻……氣死人了！另有……”說著，長孫湘雨冷哼一聲，撇撇嘴，望著謝安冇好氣說道，“方纔那算是甚麼？當著合座來賓的麵，說甚麼……安哥哥覺得這話就合適了？”

前所未有地，這個女人真的哭了，喜極而泣……

長孫湘雨微微一笑，雙手捧著謝安的臉頰，密意說道，“哪怕是似奴家這般離經叛道的女子，心中也會等候一名能夠為奴家捨棄統統斑斕出息的男人……安哥哥曉得麼，方纔安哥哥不顧統統應下了李賢的賭約，奴家真的好高興，因為奴家有幸碰到了一名能夠為奴家傾儘統統的男人……”說到這裡，她的雙目不由潮濕起來，彷彿蒙上一層氣霧。

“饒你？”謝安故作冷哼一聲，揚起右手，不輕不重地在她翹臀打了一下，故作活力地說道，“看你rì後還敢不敢？！”

“喂喂，在這裡？”謝安一臉驚奇地望瞭望四周。

望著季竑滿臉驚sè，守在門前的衛兵麵麵相覷，有一人古怪說道，“方纔季先生不是與李賢殿下一同拜彆了麼？說是要找個處所喝酒……如何季先生又返來了？”

“那不是甚麼呀？”

俄然間，季竑好似認識到了甚麼，麵sè大變。

“唔！”李賢點了點頭，難過歎了口氣，喃喃說道，“父皇身材尚健，一時半會，並無駕崩之危……季先生，歸去後清算一下施禮，明rì待小王向父皇與娘妃告彆，我等還是先回江南去吧……”

內河旁的亭子不小，包容十人亦是綽綽不足，倒也不顯得擁堵。隻不過，眾將的神采卻仍然是那般不知所措，連帶著謝安也不覺難堪起來，隻要長孫湘雨安閒自如。

謝安自發理虧。訕訕一笑，趕緊哄道，“好好好，是我錯了，是我不該……”說到這裡，他愣住了。傻傻地望著長孫湘雨。

“好嘛……”嘟了嘟嘴，長孫湘雨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捧著他的臉頰，柔聲說道，“隻因為安哥哥說過，善處也好，惡習也罷，都是我長孫湘雨，缺了一分，就不再是我……曉得嗎，這是奴家所聽過的，最動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