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枯羊聞言沉思了半晌，理清楚思路的他。不由對伍衡的深謀遠慮感到佩服。

“必定的！――除非他伍衡早已通盤放棄，籌算眼睜睜看著周軍入城！不然，必定會從其他三麵城牆抽調兵力！”冷哼一聲，枯羊低聲說道，“既然他欲將計就計，我等就無妨來個順水推舟！――他不是要我等取南城門麼？到時候我等就虛晃一槍，待西城門的守兵前去南城門援助時，我等便趁機強攻西城門！西城門間隔週軍的營寨比來，隻要我等順利翻開城門，伍衡絕對來不及回援！”

“嗬嗬，好，好！”伍衡眼中閃過一絲淡然，但是臉上卻暴露了對勁的神采，聞言點了點頭。俄然，他好似想到了甚麼，問道，“對了，張洪，話說那王亮……如何？”

王建聞談笑道，“大帥何故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末將覺得，大帥亦是人間可貴奇才，這不。伍衡那廝設下的狡計，悄悄鬆鬆就被大帥給破解了。”

張洪聞言大喜，抱拳說道，“多謝伍帥寵任，末將願誓死跟從！”

在本身寓所的密室內，枯羊聚精會神地瞧著麵前桌案上所擺放的那片瓷杯的碎片，瞅著瓷杯碎片內側阿誰草率而恍惚的“詐”字。

“過河拆橋也好，鳥儘弓藏也罷，他伍衡要殺我，卻也不是那麼輕易！”瞥了一眼徐常與王建二人，枯羊低聲說道。“你二人覺得我何故有膽量來這廣陵？――來此之前，我鑒定伍衡十有八九不敢殺我。牛渚之敗非敗北之過，而金陵又非因我而淪陷，若伍衡一意孤行要殺我，必將會叫手底下的人寒心……楊姓的楊峪、衛氏的衛縐，承平軍初代時持續至今的馳名譽的老卒血脈，現在早已戰死七七八八。是以。若無嚴峻罪名，伍衡毫不敢殺我，哪怕貳心中清楚我枯羊成心投向周朝！”

在旁，徐常亦恭維了幾句，旋即正色問道，“大帥，既然如此，我等還在南城門脫手麼？”

聽聞此言，枯羊點頭說道，“不過就是報警訊於我等罷了，另有何含義可言？――多虧了王亮乃你堂兄，你二人堂兄弟之情堅不成摧，不然，此番我等必死無疑！”

“大帥不信賴枯羊麼？”張洪獵奇問道。

“我曉得你想說甚麼！”抬手打斷了王建的話，枯羊低聲說道，“此事與在金陵那夜，那是截然分歧的！――當時麾下將士們雲從，那隻是因為阿虎設想扣押了我，又傳言方法受我天樞軍，是以我軍的將士們心中憤恚，故而反了阿虎。聽清楚了，是反了阿虎，而不是反了承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