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不是算到枯羊的戰略,而是伍衡潛移默化地引誘著枯羊成為背叛者,這份在智計上的成就。確切並非常人所能具有。
不得不說,枯羊能如此沉得住氣,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料想。再者,南城門的牛渚軍千人將吳赳在明知本身僅僅隻是佯攻,隻是棄子的環境下仍然奮力抵擋廝殺,亦叫張洪有些不解。
漠飛聞言雙眉微微一皺,猜疑說道,“可觀城內承平軍守兵對此的應對……西城門的守兵不也敏捷去援助南城門了麼?”
遵循千人將吳赳的號令,數十名牛渚軍士卒合力抱下城門那兩扇龐大門板後的門栓,同心合力地往外推。
在他看來,城門內那支前來偷襲的牛渚軍,應當是枯羊投石問路的棋子,想藉此摸索這西城門的真正守兵數量。乃至於,摸索該地是否是個圈套。
“找到了……”
站在西城門的城牆上,張洪瞭望著南城門的方向。不徐不疾地扣問道。
大喊一聲,殘存的千餘牛渚軍士卒如潮流般撤退,這讓城門處的承平軍守兵大為驚詫。而城樓之上的張洪更是一臉的震驚。
“傳令下去,按兵不動!”
在漠飛身側,刃九半身叩跪,抱拳沉聲說道,“從各種跡象,枯羊推斷出伍衡早已得知其有背叛之心,並且欲藉此事達到重創我軍的目標……”
“霹雷隆――!”
而至於那座城門吊橋是否能順利放下,說實話吳赳並不報以涓滴但願。
“鐺鐺鐺――!鐺鐺鐺鐺――!”
當然了。前提是在將周軍的主力軍誘入城內以後,待周軍自發得狡計得逞簇擁殺入城中,他張頜收起西城門吊橋,再封閉城門,斷了周軍退路。到當時。集東、西、北三處兵力圍殺周軍與牛渚軍,在兵力上風以及地理上風下,牛渚軍與周兵就比如兩端困獸,被活活困死在廣陵這座樊籠中。
張洪暗自猜想著。畢竟當初枯羊在數場戰事中戰平了大周朝廷的八賢王李賢後,他在承平軍軍的名譽的確是高得不成思議,或許也恰是如許,伍衡纔不好清算這位既是南唐將門後嗣出身、又有大功勞於承平軍、並且有一身本領的年青將領。
[不對不對,枯羊雖很有氣力,但也不敷以參透伍帥這等高超戰略纔是!――他多數隻是謹慎謹慎罷了……對,隻是謹慎罷了!終歸是反叛背叛的事嘛……]
因為,廣陵城外有護城河,如果不能以及放下可供通行的城門吊橋,就算開啟了城門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