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皺眉走向桌子,死死盯著行軍圖,在他看來,長孫湘雨固然曾叫金鈴兒來刺探諜報,可那定多隻是為了考證一下梁丘軍的戰術,至於如何立營,謝安可不信賴以長孫湘雨的聰明會猜不到梁丘軍的營寨位置。
“兩個營寨?”謝安愣了愣,要曉得他對兩邊立營的數量也曾定下端方,最多不能超越五個,要不然,如果一方在本身地盤造滿營寨,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還不明白麼?”手指悄悄在梁丘舞額頭上彈了一下,謝安苦笑說道,“蘇信是[棄子]啊,是勾引我軍攻打的釣餌,我軍一旦出兵,另一個營寨的費國便會同時出兵,拿下我軍這個營寨……丟了蘇信的營寨,湘雨那丫頭在新豐河中遊的火線另有費國的營寨,而我軍呢?後路就被截斷了,明白了麼?”
“湘雨那丫頭……不曉得是否有冇有重視到,倘若她冇有重視到,那這仗,我軍就勝了八分了!”
是以,在謝安的發起下,馬聃成為了新豐河梁丘虎帳實際上的守將,畢竟此人在潼關時,曾發覺到了長孫湘雨的攻取潼關的奇策,固然有些晚了,但比起旁人,足以證明此人本領,隻可惜當時叛軍主帥秦維妒忌賢才,使得馬聃心灰意冷,在謝安投降即免罪的引誘下,落空了戰心,要不然,或許謝安並不能那樣輕鬆地拿下全部長安戰役。
“不過話說返來,真是誘人啊,這個釣餌……”
望著自家夫婿謝安那信賴的目光,梁丘舞稍稍躊躇了一下,亦感受這是一個極佳的竄改局勢的機遇。
“賭,還是不賭?――賭她還冇有發覺到這個致命的忽視!”
“送?――她不想贏了麼?”梁丘舞一臉吃驚,神采變得古怪起來。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誠心說道,“羅四哥不善言辭,不比項三哥為人誇大,但是真打起來。羅四哥未見得打不贏項三哥……他二人向來是我東軍兩柄刺穿敵軍親信的尖刀,二人很有默契,很熟諳對方的率軍風俗,是以……五五之數吧!”
“是是是,大帥……嗬嗬,大帥,觀察結束,不如先回帥帳吧,馬聃亦是不減色嚴開大哥的善戰將領,由他代為掌控著大營,不會出事的……”
就連常日裡一向推行死攻、猛衝的東軍四將之陳綱,這回也勉強壓下了好戰的情感,耐煩等候長孫軍呈現馬腳。這足以證明甚麼。
“當然是蘇信!”梁丘舞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這與換營寨有甚麼乾係?”
拉著悶悶不樂的梁丘舞走向返回營內帥帳,謝安抬手朝著周遭抱以尊敬目光的士卒打著號召,繼而望了一眼身邊梁丘舞,帶著幾分苦笑問道,“還在活力啊,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