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覺得,單憑那些東嶺刺客的供詞,便能扳倒八皇子?”
要曉得,西軍與北軍,從以往的跡象上看,十有仈jiǔ是儘忠太子李煒的,換而言之,倘若謝安與太子李煒聯手,就意味著全部冀京有大半儘在太子李煒手中,說其能夠隻手遮天,恐怕也不為過。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太子李煒輕笑著搖了點頭,顧左言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本太子還要到皇宮向娘妃存候,就不打攪謝少卿查案了……哦,對了,老八也出來了,據本太子所知,老八一出宗正寺,便帶著其親信之人季竑,倉促忙忙到長孫丞相府上去了……”
“那可難說!”輕笑一聲,季竑搖了點頭,意有所指地說道,“據鄙人所知,太子李煒不但拉攏了3、6、七三位皇子,還拉攏了大獄寺少卿謝安,乃至於,將刑部尚書之位都作為了拉攏民氣的手腕……大獄寺少卿謝安是甚麼人,丞相大人恐怕不需求鄙人來解釋了吧?此人的背後,是全部東公府梁丘家,乃至於,就連南公府呂家與他也有著莫大乾係……最糟糕的事,莫過於東軍、南軍皆站在太子李煒那一方,這算不算糟糕?”
想到這裡,謝安拱了拱手,淡笑說道,“那下官可要恭喜太子殿下喜脫樊籠了!”
那是金鈴兒昨rì留下的手絹……
正如梁丘舞所猜想的,謝安涓滴也不為擺平了鴻山四隱刀那四個嘴硬的東嶺刺客而感到欣喜,畢竟自方纔聽聞狄布那番話起,貳內心便處於狠惡的掙紮當中。
“大人!”
胤公自是不知,這季竑乃承平軍六神將之一,手底下握著一支承平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承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外,他害怕過何人?
他很清楚,那些東嶺刺客,此前是服從於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二人。與八皇子李賢哪有甚麼乾係,但是,太子李煒昨rì的話,卻讓謝安有些躊躇。
對於謝安,胤公亦是悄悄稱奇,誰會想到,當年安平王李壽殿下府上一介書童,現在竟已在朝中有了這般權勢。
彷彿是看破了費國心中所想,謝安淡淡說道,“本官可不感覺本身高人一等,脫掉這身官服,與路上百姓何異?”說著,他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