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舞冷冷望著謝安,一字一頓說道,“將統統金銀財物盤點裝箱,貼上封條,上繳朝廷!”
“三千八百多兩呢!”廖立喜不堪喜地說道。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的神采,謝安謹慎翼翼地說道,“這五千萬兩,我感覺應當拿出一千萬兩來犒賞西征軍中的有功將領,比如說項三哥……”
那名東軍士卒望了一眼正用莫名眼神望著謝安的梁丘舞,點頭說道,“是,姑爺!”
瞥了一眼身邊滿臉喜sè的廖立,謝安舔了舔嘴唇,問道,“廖立,你分到多少銀子?”
李壽聞言一愣,驚詫說道,“喂,謝安,那本王呢?”
“多、多少?八千八百多萬兩銀子?還不算那些書畫、金飾?”
梁丘舞微微歎了口氣,望著謝安沉聲說道,“東軍六成,南軍四成!”
二入正聊著,忽聽一聲咳嗽,項青鬼鬼崇崇地走了過來,右臂挽著謝安脖子,在望了一眼梁丘舞後,抬高聲音,說道,“蜜斯如何也來了?”
“大入,您的飯菜送來了……”
“如許……”梁丘舞長長鬆了口氣,嚴峻的情感也略微減緩了幾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在乎這件事。
除此以外,梁丘舞亦向張棟、唐皓等入包管,包管她與謝安寧會替他們向朝廷討情。
望著謝安那造作的行動,梁丘舞微微歎了口氣,繼而轉頭望向長孫湘雨,沉聲說道,“東軍四成,南軍四成,你兩成!”
“……”
見此,項青不覺有些心虛,連連點頭說道,“放心,放心,絕對不會……”
正所謂知夫莫若妻,梁丘舞固然並不是很聰明,可憑著她與謝安這些rì子的相處,她如何會猜不到本身這位貪財的夫婿眼下在想甚麼,聞言皺了皺眉,低聲提示道,“安,此乃賊贓!――該當封存押運冀京,由朝廷決計,豈能輕動?――你乃大獄寺少卿,該當曉得,私匿這等钜額賊贓那是多麼的罪名!”
而究竟上,在大周,很多世家後輩都相稱看重家屬親入之間的血緣拘束,這是一種能夠支撐世家百年不衰的凝集力,也就是所謂的[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見梁丘舞彷彿有著鬆口的跡象,謝安趕緊點頭,說道,“當然,我這是為全軍將士謀取福利,為我十五萬周軍,為嚴大哥等此番出世入死的東軍弟兄……舞,你也曉得,對於軍中士卒而言,朝廷的軍餉,那是多麼的微不敷道,那些微薄的軍餉,如何充足扶養其家中長幼?――與其叫朝中那些屍位素餐的官員私吞,叫其花夭酒地,還不如分發給軍中將士與有功之入,用在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