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倒也不是不成，隻不過……衛某此前也未曾想到，似枯羊大帥這等我承平軍中的年青豪傑，竟也會行這等戰略……不測。當真是不測！”說著，衛莊緩緩朝著賬外走去。臨走到帳口時，他轉過甚來，略有深意地望了眼枯羊，似笑非笑地說道，“丟了一個徐樂不打緊，隻要能賜與周軍重創……如許。衛某纔有東西向伍帥彙報。――反之，若枯羊大帥不能儘快拿出耀人的戰果來，實在有些孤負伍帥賜與的等候呢！”

“……”微微皺了皺眉，枯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一閃而逝。

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一個是比之前者還要不如的弱質女流，對此徐樂涓滴不放在眼裡。

至於第三種能夠，說甚麼徐樂能在瞞過周軍的環境下與他枯羊打仗，這類事，枯羊是絕對不會信賴的。除非周軍個個都是睜眼瞎，不然，豈會坐視徐樂這個至今還是對周兵恨之入骨的原承平軍將領自在隨便地出入營寨而不派人暗中監督？

如此也難怪枯羊在發覺到此過後，整張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徐樂昂首望了一眼夜空，隻可惜月末月色模糊，冇法從玉輪的位置判定時候，但反過來講，似這等烏黑的夜晚，亦是偷襲、殺人的最好時候。

“如何？莫非是本帥的戰略行不通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枯羊沉聲問道。

搖了搖手中那柄精美的小金扇，苟貢笑著說道，“無外乎內應外合之計！――叫徐樂在我虎帳中混亂，如此，小舅爺便好趁虛而入……”

“……”枯羊聞言眼眸神采微微一變。

“哦？此話怎講？”

“這個卑職未曾確認，不過，卑職必定徐樂曾派人去過牛渚承平虎帳寨！再者，若非是與承平軍打仗。那徐樂何故要鬼鬼祟祟，支開旁人，孤身前去？”

這道莫名其妙變動的將令，實在叫麾下諸如唐皓、廖立等人有些摸不著腦筋，而對此謝安的解釋是，穩紮穩打、步步緊逼。但是實際上，謝安不過是給徐樂與枯羊內應外合的機遇罷了，畢竟如果能藉此將枯羊引出牛渚大營，野戰豈不比強攻營寨更加無益？

隻見枯羊瞥了一眼帳口方向，抬高聲音問道，“我與我姐夫的事，你等可曾流露給旁人？”

枯羊聞言微微一笑，順手將書卷安排在一旁，溫文爾雅地說道，“衛莊將軍謬讚了，不過是閒來無事，聊以解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