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跨戰馬,枯羊手中利劍一指周軍南營轅門,對麾下牛渚承平軍主力下達了總攻的號令。
可眼下倒好。包含南營大將廖立在內,營內的大將們竟然帶領著伏兵主動追逐那承平軍將領衛莊出了營寨,直接導致南營就隻剩下陳靈手底下這麼寥寥三五百人。單憑這點兵力,如何反對地住多達兩萬餘的牛渚承平軍主力?
也難怪陳靈如此上心,畢竟苟貢乃謝安的親信,萬一有個甚麼不測,他陳靈可吃罪不起。
“嗬嗬嗬!”彷彿是看破了陳靈的心機,苟貢輕笑了幾聲,負揹著雙手淡然說道,“陳偏將不必惶恐……叫營門四周的弟兄們撤退吧,且戰且退,撤到中軍帥帳四周,眼下在該地,齊植將軍正在構造兵力籌辦應戰……”
“呃?誒?苟大人你……這……”
“思疑是牛渚承平軍主力是麼?”苟貢淺笑著問道。
陳靈渾身一激靈。下認識將腰間佩劍抽出半截,他這才重視到,拍他肩膀的竟是其軍總帥謝安帳下最信賴的親信,大獄寺少卿苟貢。
聽聞此言,周軍南營轅門兩側整整一排十餘座小型哨樓上的弓手們如夢初醒,當即對營外的牛渚承平軍展開一輪激射。但是要曉得,營外但是有著數以兩萬計的承平軍,戔戔十餘座哨樓上那兩三百名本來隻是用來預警* 的弓手,如何能夠阻擋住兩萬承平軍強攻營寨的腳步。
“攻破周虎帳門了!”
這也恰是苟貢在傳聞中乃至要遠比漠飛更加令人感到可駭的啟事,隻可惜這廝先前視色如命,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是以在東嶺四周,他的惡名大多隻是奸騙女子這等為人所不齒的事。
“喔!”
就在陳靈滿頭盜汗不知所措時,從旁俄然伸過來一隻手,悄悄拍了拍他肩膀。
南營營門四周的周兵聞言如逢大赦,當即向中營撤離。雖說冀州兵個個勇武剛猛。但也不至於憨到單憑幾百人去對於人家兩萬餘兵。
眼瞅著那浩繁牛渚承平軍士卒眼眸中對苟貢驚駭,陳靈又喜又驚。喜的是既然苟貢這位主帥謝安的親信安然無恙,那麼他陳靈也不至於會被問罪;驚的是,他千萬冇有想到。明日裡也算是溫文爾雅、和顏悅色的大獄寺少卿大人,究竟上竟是如許一名能夠做到殺人於無形的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