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蠟燭十文錢,一千支就是一萬文錢,算算,差未幾是十兩銀子……
那是一間複合式的配房,東西向二十餘丈,南北向十餘丈,由兩個配房構成,而現在,跟著中間那堵牆被敲掉,這兩個配房便構成了一個極其寬廣的房間。
下了馬車,謝安領著廖立、馬聃二將朝府內而去,至於馬車,東公府府門前的東軍衛兵自會把守。
“兄弟路上謹慎,有甚麼事,叫人來傳個話……”
謝安偷偷擦了擦額頭的盜汗,幸虧他新得了一筆五十萬兩銀子的钜額犒賞,這還不包含大周天子私家犒賞的五千兩黃金,要不然,單憑他大獄寺少卿那每月八百兩的俸祿,他還真有些吃不消。
平心而論,陳驀非常想跟著謝安一道去,與梁丘家僅剩的兩位親人吃一頓家宴,但是他也曉得,他如果呈現在東公府,呈現在梁丘公與梁丘舞麵前,且不說他的爺爺梁丘公態度如何,他的堂妹梁丘舞是絕對不會再放他分開的。
廖立聞言一愣,笑著說道,“兄弟倒是冇有,倒是有兩個姐姐,現在早已婚配,大姐嫁到了益陽,二姐在青州渤海郡……”
拍了拍雙手,謝安笑著說道,“表哥,那你先歇著,小弟還要去一趟東公府!――待會晚餐要吃甚麼,表哥固然叮嚀府高低人。”
途中,謝安忍不住幾次回想陳驀方纔的話……
“……”咬了咬牙,謝安回身朝著廳堂走去。
“嘿!――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廖立麵sè漲紅,難堪說道。
長孫湘雨這個女人,向來喜好算計、玩弄彆人,是以,見梁丘舞籌辦辦家宴替梁丘公拂塵洗塵,她這才死死纏著梁丘舞,硬要摻雜此中,為的就是看梁丘舞與謝安在家宴時難堪的神采,看他們如何向梁丘公解釋她的事。
謝安愣了愣,見屋內並無外人,遂笑著說道,“大舅哥但說無妨!”
沿著廊庭一起來到前院正廳,謝安遠遠便瞧見梁丘舞正站在廳前,望著府高低人將那一盤又一盤的酒菜放在桌上,看得出來,她很看重今rì的家宴,不然,又豈親身來監督。
“什……甚麼?冇有啊……”
“唔?”此時謝安正與馬聃、廖立二人籌辦分開,聞言轉過甚來,迷惑問道,“表哥另有何事?”
“冇有?”梁丘舞愣了愣,皺眉說道,“奇特了……湘雨今rì冇有和你在一起麼?”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迷惑問道。“不然還是何人?”
“何人如此大膽?”梁丘舞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