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枯羊，見過十三殿下，見過伍帥！”平複心神，枯羊拱手抱拳向劉言以及伍衡行了一禮，同時心下悄悄迷惑劉言的來意。倒不是說對劉言的印象頗好或者頗差，究竟上二人打仗的機遇幾近冇有，頂多算是見過幾次罷了。

伍衡微微一笑。淡定說道，“殿下放心，統統儘在臣下掌控！”

“還是放心等候謝尚書吧……總歸我等的目標隻要拖住伍衡就好！”思前想後了半響，李賢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正要解釋，卻見伍衡俄然哈哈起來，擺手笑道，“勿怪勿怪，本帥不過是開個打趣罷了！”說著，他站起家來，走上前拍了拍枯羊肩膀，笑著說道，“枯羊，你能率敗軍回我廣陵，而不是趁此機遇去投你那在周國當大官的姐夫，足以證明你對本帥的虔誠！——金陵丟了就丟了吧，再打返來就是了，本帥得你，豈不堪過金陵一座死城？”

不過嘛，劉言這位式微皇族後輩彷彿也並不熱中於複辟南唐、乃至是即位成為南唐的天子，自打被伍衡接到承平軍中後，劉言每日吃酒、吟詩、作畫，幾近不插手也不存眷任何承平軍內部的事件，是以，很難設想這位比如隱士般的十三殿下，現在竟然會在伍衡的臥居內。

“殿下賢明！”

說是部將，實在可堪重擔的也不過季竑與關仲、丁邱三人罷了，至於其他像費國、馬聃、李景、蘇信等將領，皆是他臨時從冀州兵調來的，眼下並不在主營內，而在其他位置立營。

話音剛落，帳外有一名流卒急倉促走入帳內。口中呼道，“報！西麵有捷報至！”

瞧見來人，伍衡的眼神微微一變，拱手恭敬喚道，“伍衡，見過十三殿下！”

“究竟是如何回事，枯羊？！——何故金陵會失？！”

正如八賢王李賢所猜想的那樣，那支入駐廣陵的數量多達四五萬的軍隊，究竟上就是從金陵敗退的金陵軍與牛渚軍。

“哦？”劉言聽聞饒有興趣地望著伍衡。

“殿下，不知馬聃將軍做了甚麼叫殿下這般欣喜？”

“是！”將領李平領命而退。

他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人走參軍衡屋內，笑吟吟地說道，“局勢看似不大妙啊。我承平軍第四代總帥大人！”

李賢心下悄悄猜想著。

“費國強攻、馬聃奇襲，謝大人帳下這兩柄利劍，公然是分歧凡響！”

——大周景治五年蒲月七日，廣陵城西南三十裡處，周軍主營——

“魏虎……金陵……枯羊……”伍衡喃喃唸叨著這幾個詞，眼眸中閃過陣陣怒意，沉聲說道，“叫枯羊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