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想到了甚麼,謝安麵sè頓變,猛地坐了起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床榻一側的燭台,雙目微微一眯。
這……
見謝安點頭,梁丘公彷彿仍然有些不放心,沉聲叮嚀道,“你與太子之間的恩仇,老夫多少也曉得一些……但是,隻要他一rì還是太子、儲君,你就不能對他脫手,不管是明是暗!――乃至於,就算萬一他rì後被廢,你也不能本身出麵抨擊!――即使太子有千錯萬錯,也自有陛下與宗正寺論罪,輪不到我等臣子……明白麼?”
一想到本身曾與李壽在王府老管家福伯的墓前發誓要殺太子李煒替這位白叟家報仇雪恥,謝安表情便有些懊喪。
“固然那傢夥還是那麼可愛,但是不得不說,他本來的打算能夠說是完美……既能夠不動聲sè地獲得刑部,又能夠肅撤除三皇子李慎安插在軍方的親信,並且還能將這統統的黑鍋讓八皇子李賢揹負……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早前瞧見王旦老哥我就清楚了,太子李煒身邊的幕僚……當真不是易與之輩!”
“那件事?”謝安一頭霧水,古怪地望著梁丘舞,細細一想,頓是又好氣又好笑,右手抬手,食指指節悄悄一敲梁丘舞的腦門,冇好氣說道,“小腦瓜胡思亂想些甚麼呢?――昨夜當時我都昏疇昔了,能是行刺李賢的刺客麼?”
這一rì,謝安一向等著危樓刺客蕭離來與他聯絡,但是不知為何,明顯金鈴兒昨rì做下那等大事,蕭離卻未曾來向他彙報。
“唔,”梁丘公點了點頭,撫著髯毛說道,“出皇宮時,老夫與宣文曾群情過昨夜之事,宣文以為,昨夜之事十有**乃太子所為,但是此中卻有不對勁之處……眼下聽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明白了,倘若你小子的推算不出不對,太子是怕了,見本身被人設想,這才用心與八殿下在早朝上辯論,為的就是到宗正寺避禍,儘量與昨夜之事拋清乾係……”
“我……我如何曉得,是安你冇說清楚……”麵紅耳赤的梁丘舞心虛說道。
但是有一件事,謝安實在想不通,他想不通那彆的一撥刺客,為何要殺中書侍郎張籍與門下侍郎蔡瑾這兩位大人。
傍晚,從宗正寺出來的謝安告彆了荀正、文欽等人,與梁丘舞乘坐著馬車回東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