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顯是話舊的話,但是李茂與李賢聽到後卻暴露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神采,愣愣地望著長孫湘雨入迷,繼而如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手中的酒盞。
“另有一點,”凝睇著李茂與謝安半響,李賢抬高聲音說道,“這隻是小王暗裡的猜想……皇兄這些年為穩固我大周邊塞穩定,在草原製造了很多殺孽,眼下,草原人害怕於皇兄的威名,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份仇恨,又豈能等閒化解?而倘若皇兄一死……恐怕承平軍反賊隻需派一名說客,會能得草原人不顧統統向我大周複仇!——到時候,北有戎夷連同北疆肇事,南有承平軍乘機背叛,我大周即便國力強大,恐怕亦要墮入首尾難顧的難堪處境中……”
還是至今不顯山不露水的伍衡?
在佑鬥恍然大悟暗自點頭之餘,謝安麵sè大變,在聽到佑鬥與曹達二人的小聲對話後,他終究認識到,他方纔所感遭到的、那種模糊有點不對勁的感受究竟來自那邊。
……
想想也是,似李煒、李慎、李茂、李承、李賢。固然此前一個個都死盯著天子的位置,乃至於有些時候不折手腕。可他們卻從未做過背棄大周的事,畢竟大周是他們的先祖所建立的國度,而眾皇子們記事起第一堂課,便是清楚甚麼事能做,甚麼事不能做。
這麼說,殿下也……
如許一名強勢的封疆王爺,倘如果外姓人,承平軍多數會挑選拉攏的手腕。但遺憾的是,李茂乃大周李氏皇族,豈會與承平軍同流合汙?
“竟有此事?”
謝安聞言挑了挑雙眉,低聲說道,“據府所知,承平軍自當年在金陵、蕪湖一帶慘敗後,便韜光養晦、啞忍雌伏,在暗中積儲力量,可要與我大周國力比擬……”說到這裡,他搖了點頭,明顯不看好承平軍。
聽聞此言。謝安暗自點了點頭。
但是,究竟是何人呢?
不過話說返來,固然最後被狠狠嚇了一跳,但是待謝安一轉念,他倒也安寧下來了,畢竟他身邊可有兩位一等一的女中豪傑庇護著,豈會叫那柄寶劍的仆人到手?
\ “賢殿下的意義是,承平軍亦籌算故伎重施,在北疆製造混亂麼?”謝安獵奇問道。
果不其然,還冇等那柄寒芒四shè的寶劍落到謝安頭上,便聽一聲嬌斥,緊接著,待一聲悶聲過後,當謝安再抬開端來時,他便看到那樂續已被梁丘舞打落手中寶劍。繼而一把拎住衣衿,右手狠狠一拳打在樂續的胸口,硬是打地樂續口吐鮮血,身形搖搖yù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