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拎起趙誠的衣衿,徐常怒聲詰責道。
“多謝漠都尉美意,不過還是算了吧……此人,亦是我廖立非殺不成之人!”
“大帥?”欣喜萬分的徐常幾步來到枯羊身前,叩地抱拳說道。“恭喜大帥順利脫困,末將幸甚……”
如許地好友,即便窮儘平生,又能碰到幾個?
[此地不宜久留……]
向左踏出一步,王威正巧擋住了趙誠籌算逃脫的退路,眼瞅著趙誠臉上那惶恐失措地神采,王威心下悄悄吐出一口惡氣。也難怪,畢竟趙誠方纔在浩繁牛渚軍將士的互助下實在將他王威脅入了絕境,而現在,牛渚軍士卒在枯羊一聲令下原地待命,單憑趙誠手底下數百兵士,如何敵得過他?
[該死的!早知如此,便將其頭顱砍下來!]
因禍得福?反過來收編了金陵軍?
“身為我承平軍將領,該當曉得,亂嚼舌根、教唆誹謗的叛徒,究竟要遭到何種獎懲吧?”神采冷冰地望著趙誠,枯羊一字一頓說道。
“……”驚奇地望了一眼王威,徐常亦順從枯羊的號令,帶兵阻斷了趙誠的另一側退路,共同方纔還是仇敵的金陵承平軍,一同將趙誠以及麾下數百兵士遠遠圍住。
“是是,卑鄙無恥,卑鄙無恥……”趙誠叩首如搗蒜地告饒著。也難怪,總歸不是統統人都像廖立、魏虎那般硬氣,再者,枯羊所用心提出的承平軍對於叛徒的刑法,也遠遠超越了趙誠能夠接受的範圍。
他乃至來不及向魏虎說句感激的話,後者便含笑逝去了。
起碼牛渚承平軍將領徐常是這麼以為的,回想起枯羊曾經待他們的好,徐常心中哀歎,虎目含淚,跪在地上右手狠狠砸著空中。
“籌算是哪啊?趙誠!”
遵循之前與姐夫謝安的商定,他枯羊應當認賭伏輸,舉兵投誠於周軍纔對,但是,眼睜睜看著好兄弟魏虎在本身懷中嚥氣的枯羊,如何也不敢抱以投奔周軍的這個設法。
[如果我舉兵投誠於我姐夫,想必你在地下也會感到寒心的吧……阿虎?]
不過有件事他是絕對不會蒼茫的!
愣了一愣,徐常遊移解釋道,“大帥,衛莊大人與趙誠將軍此番但是義助我軍……若非他們互助,我軍恐怕難以救得大帥脫困……”說到這裡,他俄然認識到枯羊的脫困實在與他們的救濟並無幾分關聯,頓時麵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俄然,衛莊的腳步愣住了,因為在他麵前的街口,策馬立著一名他非常眼熟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