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世人愣住了。麵麵相覷。
這麼說的話,隻要能查清這兩位侍郎遇害的真正位置地點,或許便能曉得殛斃他們的凶手……
足足愣了有半響。天子李暨一拍石桌,發笑說道,“宣文,朕方纔如何說來著?不測欣喜!――這小子手腕,可要遠比我等所思的高超啊!”
多數是了!
在屋內世人屏息觀瞧下,謝安望著中書侍郎張籍的屍身,雙手彷彿比劃著甚麼,嘴裡不住地唸叨著,“是這個姿式麼?如何會是這個姿式呢?”
“不錯!”收回雙手,謝安轉過身來,點頭說道,“是熟人!――起碼是兩位大人認得的人,是故,兩位大人纔沒有防備,突然間被人捏碎咽喉致死!――換而言之,這兩位被害的地點,並非在我等發明的偏僻街道,而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處所……”
“哈哈,說的也是!”似笑非笑地搖了點頭,天子微微吸了口氣,正sè說道,“宣文啊,你與老虎皆乃朕肱骨之臣,幫手朕三十載。可比起你,朕對老虎有些慚愧……老虎膝下二子,宗子梁丘恭病故於幽州北疆,次子梁丘敬戰死於江南蕪湖,好不輕易剩地一對孫兒孫女,其孫兒梁丘皓竟七歲便短命……數百年的大周,數百年的東公府梁丘家,人丁竟式微如此……”說到這裡,天子歎了口氣,嗟歎不已。
謝安滿臉猜疑地搖了點頭,俄然,他渾身一震,彷彿是想到了甚麼,幾步走到門下侍郎蔡瑾的屍身位置,目光一掃其脖子處的指模,眼中暴露幾分驚詫。
“嗬嗬嗬!”李暨聞言大笑。
胤公愣了愣,錯愕地望了一眼天子,見天子暴露嘲弄之sè,心中瞭然,搖點頭苦笑說道,“陛下談笑了……倘若在三十年前,老臣或許會妒忌,不過眼下,老臣已行姑息木、半截入土,哪另有甚麼爭名奪利的心機?”
前兩撥多數是蓄意預行刺人,而第三撥則並非預謀,而是因為期間出了狀況。
“這是……”荀正麵sè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的行動,繼他以後,光祿寺卿文欽彷彿也瞧出了點甚麼,一臉的惶恐之sè。
荀正聞言皺了皺眉,說道,“這麼說,是熟人?”
傳聞謝安竟用那種體例聽任圍攏在正陽門外的千餘士人,胤公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待思忖一番後,點頭說道,“確切!――洞徹先機,既不落人話柄。又狠狠經驗了一番那些大學士,手腕自是高超……雖說仍有些不敷之處。不過確切是一條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