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意下如何？”李賢輕聲問道。

凝睇著行軍圖半響，枯羊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也不知是發覺到了甚麼，謝安深深凝睇了一眼李賢，低聲說道。“好……多謝齊王殿下成全！”

劉晴聞言這才暴露心對勁足的笑容，點點頭喃喃說道，“這邊的事……枯羊麼？”

當週軍公然分兵的動靜傳入牛渚承平虎帳寨內枯羊的耳中時，枯羊不由對勁地輕笑起來。

“看來姐夫也成心想經驗一下我這個不如何乖順的小舅子呢！——不過話說返來，阿誰李賢竟這般給我那姐夫麵子，如此看來，姐夫在周國朝廷的職位確切是穩如泰山……”

“你籌算如何辦？——人家但是下戰書了！”

謝安細心一瞅，這才發明來人恰是大將廖立，一個用地好堪比費國、馬聃，用不好則比徐樂還要莽夫的傢夥，可謂是一把雙刃劍。

更要命的是，眼下正值三四月春季。而揚州與徐州更是大周產糧重地，萬一因為戰事的發作而導致境內百姓耽擱了春耕，這將會直接導致本年的米糧產量大幅度縮水。

劉晴明顯是聽出了謝安話中的調侃語氣，餘氣未消般哼了哼，嘰嘰咕咕地說道，“廢話！枯羊又不是傻子，明知冀州軍從荊州一起趕來此橫江，又豈會叫你喘勻了氣再與他廝殺？——他還算是客氣的，發書知會你一聲，換做是我，此營徹夜就屬我劉晴！”

數年前在冀京，雖說是用了卑鄙的伎倆，但是，伍衡如何說也在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的手中逃脫，除梁丘皓以外，謝安還從未見過二女在聯手的環境下得勝。

而李賢彷彿也是看出了甚麼，這才用心留給謝安三萬兵，並且又將費國、馬聃這兩柄謝安的利刃調走。畢竟費國與馬聃皆是可貴帥才，並且精於強攻、奇襲等兵略，倘他二人在謝安麾下，這對枯羊而言並不公允。當然了，更首要的，還是李賢想用這兩位周軍大將抵擋承平軍北上的腳步，萬一廣陵郡當真已淪亡的話。

而似這等陽謀，就算謝安與李賢心下並不信賴廣陵會如此等閒地落參軍衡之手，卻也不敢涉險。隻能遵循枯羊所但願的那樣分兵。

“那就不打唄！”謝安輕笑著說道，旋即朝著劉晴眨了眨眼。

謝安手忙腳亂地哄著麵前這位年僅十六歲的智囊，雖說此前劉晴確切表示地甚是聰明過人，但是眼下，她卻像是個受了委曲的小女孩。讓謝安感受有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