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城鎮村落被他們摧毀，而村中的百姓，男人皆被殺死，女人則淪為他們宣泄獸慾的東西，連仆從都不如。

模糊約約地，謝安彷彿聽到了幾陣怪叫。

“八皇兄高風亮節，實乃謙謙君子，世人表率！”

“唔！”李賢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李茂將大量被毀滅了部落的草原兵士構造在一起……在草原上，每日都有大部落毀滅小部落的事產生。而一旦部落被毀滅，小部落的兵士便會成為大部落的仆從。為阿誰毀滅了他們部落的大部落效力，是以，虔誠在草原上是一件非常難見到的事，能夠一名草原兵士本日還與你一同殺敵，明日就會成為你的仇敵……強大的力量，豐富的犒賞。李茂用兩樣東西，將一群窮凶極惡的悍賊們收歸在麾下，調撥他們對曾經的同胞舉起屠刀，無時無刻地騷擾、襲掠那些大部落，減弱那些大部落的氣力。以便利漁陽鐵騎出塞討伐……就如許日複一日、日複一日，那些狼馬隊……不，應當說是遼東遠征軍，已成為李茂麾下一支毫不減色漁陽鐵騎的勁旅！”

樂續聽罷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中間張齊忍不住了。皺皺眉抬高聲音說道，“殿下，何故要招那幫悍賊？”

冷不丁地，身為天子的李壽猛地抬起手，一把退在謝安胸口，後者措不及防，不由後退了兩步。

因而乎，在半個月前，當費國、馬聃、廖立前後在漁陽鐵騎麵前耀武揚威了好一陣後，李茂無法之下隻好征召了遠在遼東乃至是樂浪的遠征軍，但願能借這支奇兵將冀州軍全部毀滅掉，哪怕是同歸於儘李茂亦在所不吝。

而就在這時，卻見李茂瞥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張齊，皺皺眉淡淡說道，“急甚麼？你感覺冀州軍是可供人隨便揉捏的軟柿子？再說了，除了冀州軍外，城內另有南軍與北軍，豈是那麼等閒就能攻陷的？倘若當真那麼等閒，數月攻不下此城的你我，豈不是無言存活於世，引頸自刎？”

當然了，這此中亦有例外的，比如說梁丘公與呂公。這兩位不複當年勇武的名將，站在一旁低聲扳談著，神采不容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