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聞言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說道,“他衛縐不是口口聲聲要與周軍冒死麼?這下他如願了!――如果本將軍所料不差,衛縐要麼撞到了南營的李賢本隊兩萬兵,要麼就是遭受了得知我軍夜襲南營而馬上率兵前來援助的溪穀馬聃軍……總之,衛縐的奸計是難以得逞了!”
換了一個比較溫馨的位置,楊峪悄悄地望著插在心口上的短劍,俄然解下腰間的口袋,謹慎翼翼地從中拿出一尊手掌大小的木像來。
殺……殺……
揮了揮手,馬聃笑著說道,“東嶺眾與金陵眾。本帥豈會信不過?――你且上前來講!”
衛縐啊衛縐,事到現在,你也就隻能這麼說了吧?
臨時他不好再靠近了,畢竟衛縐的四周都是其親信親信,強行擠入此中,就算眼下戰況狠惡,局勢混亂。恐怕也不免會被人瞧出來,楊峪要包管一擊必殺,在周軍將領馬聃衝散衛縐的本隊時,一舉將衛縐殺死,如許一來,楊峪便能夠將殺死衛縐的黑鍋叫馬聃揹負,從而鼓勵其間的天璣軍。
但是讓衛縐難以置信的是,明顯被刺穿心臟,但是楊峪的身子倒是紋絲不動,還是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瞧著他,渾不在乎本身的心口插到了一柄鋒利的短劍。
“趕著去溪穀麼?”楊峪安靜地問道。
“衛縐!”一刀砍翻又一名天璣軍士卒,楊峪大吼一聲,吼怒中所隱含的激烈殺意,讓衛縐麵色微變。
楊峪不屑地望著衛縐眼中的驚駭之色,冷冷說道,“再讓你說一句留作遺言!”
陳驀迷惑地轉頭望向楊峪。
……
不對……
望著陳驀遠處的背影,楊峪這纔將藏在背後的右手拿出來,悄悄諦視動手中那尊已被鮮血染紅的木像。
“謹慎謹慎!”
“甚麼,東嶺眾?”
“我血口噴人?”衛縐嘲笑一聲,寒聲說道,“那你倒是向本神將解釋一下,身為公主殿下親兵統領的你,何故會喬裝混入我軍?何故要手握利刃對本神將倒黴?何故劈麵的馬聃會叫你殺本神將?!”
“我……”楊峪啞口無言。
[如何?你不曉得?楊峪一心想成為像東鎮侯梁丘敬那樣的當世虎將……固然是分歧戴天的敵將,不過,成為像梁丘敬那樣能夠獨當一麵的虎將,恐怕是軍中大部分年青人的希冀吧。特彆是楊峪……]
既然如此,那就叫衛縐“戰死”在疆場上,死在周將手中,如此一來,天璣軍將士必將會對周軍更加仇恨。
恐怕公主殿下也不肯定吧,那衛縐是否是周軍安插在我承平軍中的特工,畢竟此人的父兄也曾為我承平軍英勇捐軀,無端猜忌忠心之人。這未免有些叫民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