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否定她很絕望,近乎絕望,但是,她不想被麵前的這個女人看笑話。
“我……”謝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想到這裡,秦可兒定了定神,直視著長孫湘雨可謂鋒利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淺笑道,“長孫夫人真是交運……”
謹慎眼的女人!
廣陵蘇家之女蘇婉?
秦可兒清楚地掌控到了長孫湘雨未說完的話,苦澀一笑,似絕望般長長歎了口氣。
“小奴免得,不瞞姐姐說,小奴對茶道很有些心得,隻是礙於眼下身在軍中……委曲姐姐了,請姐姐恕罪……”秦可兒低聲下氣地說道。
如此也難怪當初寫信的金鈴兒與遭到手劄的長孫湘雨聽聞這件事憤怒非常,不過話說返來,謝安總歸是她們的夫婿,再者。她們也清楚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不好色的?是以,秦可兒很不利地成為了長孫湘雨泄憤的代替品。畢竟長孫湘雨不成能真對她的夫婿謝安如何如何。
秦可兒聞言愣了愣,好似發覺到了甚麼似的,不敢有違,趕緊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遞給長孫湘雨,低聲說道,“姐姐請用茶……”
“……”瞥了一眼秦可兒,長孫湘雨淡淡說道,“秦蜜斯太看得起妾身了吧?妾身可不比秦蜜斯貴為[四姬]之一……”
秦可兒難以置信地望著長孫湘雨。
望著謝安與秦可兒那如釋重負的模樣,長孫湘雨嘴角揚起幾分高深莫測的笑容,輕聲吐出兩個字。
“長孫夫人當真是美意計!”不給長孫湘雨率先開口的機遇,秦可兒淺笑說道,“隻不過,對自家夫婿亦用計使詐,長孫夫人不感覺恥辱麼?”
這語氣平平的兩個字,不亞於九天驚雷炸響在謝安耳邊。令他一臉板滯。
固然未曾威脅她本身的夫婿。但是……這招遠比威脅更加令她的夫婿擺佈難堪吧?
真的糟了!
“隻不過?”
“湘雨……”望著長孫湘雨高高隆起的小腹,謝安聞言很不是滋味。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悄悄將她摟在懷中,一臉難堪地低聲說道,“湘雨,是為夫愧對你……你……你如何來了?你身子骨本來就弱……”
“呼,總算是逃過一劫……”
“妾身不想乾嗎,咯咯咯……”長孫湘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啊,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