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廖立卻不再言語,隻是叩拜於地,一副認罪模樣。
整整一炷香的時候,全部帳內無一人說話。不時地,眾將忍不住望向膜拜於地的廖立,旋即偷偷觀瞧謝安的麵色。
相對於其他將領,原大梁軍將領成央望向廖立的眼神就要龐大很多,畢竟先前在劉晴與謝安的奇妙安排下。齊植不但向成央證瞭然本身的虔誠,還順帶著獲得了後者的信賴,記得在荊州戰役時,齊植便是作為成央的副將參與針對三王之亂的戰事的。固然齊植的才氣要超出成央很多,但是當作央叮嚀齊植去做甚麼事的時候,後者卻毫無不滿與牢騷,這使得素為不喜承平軍的成央破格對齊植充滿好感,二人雖是主、副職的乾係。但是乾係卻好得如同好友。
張棟不住地向帳內眾將使著眼色,畢竟廖立曾是他的副將,雖說廖立在冀州軍中爬得太快,乃至已超出了他這位曾經的主將,但是,二人終歸是曾經的主、副將領。比起其他周將,張棟明顯會與廖立走得較近。
能夠是重視到了唐皓臉上的驚奇之色,歐鵬迷惑問道,“如何了?”
“是麼?劉晴不究查麼?――嗬,她是不好究查啊!”微微歎了口氣,謝安將目光望向還是叩跪在地的廖立品上,在深深吸了口氣以後。沉聲說道,“廖立,你感覺本府此番該如何措置你?”
但是,廖立可也是帥級的大將啊,並且本事比起齊植隻強不弱,就連齊植亦感受毒手的承平軍大將衛莊。在廖立麵前卻毫無還手餘地,不管是用兵還是單挑,皆被廖立壓抑得死死的。正法這等虎將,彆說謝放心中不捨,就連眾冀州軍將領亦是不忍,但題目是,如何勸說謝安,如何美滿得處理此事呢?
那但是單憑五千兵力便將枯羊兩萬餘雄師堵死在營內、叫其寸步難進的虎將。撇開技藝單單比較統兵,齊植的才氣毫不減色費國與馬聃,似這般虎將戰死疆場,全部冀州軍都不由為之感喟。哪怕齊植曾是承平軍將領,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已向冀州軍證瞭然他的虔誠,哪怕他的虔誠隻是針對劉晴、隻是針對謝安。
不然遵循軍規,似廖立這般因為不從將令、自作主張、擅離職守而害死軍中大將級人物的將軍,哪怕最輕的措置也是砍下首級懸於營門三日。以此警告、警示全軍,畢竟軍心一日不成懶惰。
畢竟看似話中句句都是替廖立討情的意義,但是言語間,卻模糊透露著對此事的憤激。不難猜想,劉晴對於此事多數是仇恨的。畢竟齊植是迄今為止獨一還情願留在她身邊、不求回報為她效力的虔誠之士,但是卻因為廖立的擅離職守而被魏虎所殺。